从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时,它似乎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如影随形般的存在。
赌博,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甚至灰飞烟灭。秦非微笑着,柔声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眼前的青年折腾了这么半天,难道就是为了抢他的饭碗?不时有玩家从谈永身边跑过,可,一如孙守义先前所预料的那般,没有任何一个人,多看他一眼。
并不是秦非大惊小怪, 实在是那个女鬼和鬼婴长得太过相像了,眉眼、鼻子,所有的轮廓全都如出一辙。这是个瘦瘦长长,像竹竿一样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杂乱,好似顶着个鸟窝。
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路边拦了几个F级玩家。
说到底他只不过是拒绝了撒旦刚才的提议,以及叙述了一些事实而已。他摇了摇头,将手支在下巴边,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说猎头们是非常有牺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这种职业的,一个个都是狠人。
秦非眨眨眼。玩家们惊疑不定地彼此靠近,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虚空中响起
萧霄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一看就攻击性极强的鬼物,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玩家交流。有个奶奶还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带着他们过来,你当社区志愿者啦?”0号囚徒以一种令人非常不适的、像看装饰画一样的眼神盯着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
他说话看人时眉目下敛,声音低沉,这是性格保守、内敛的表现。
就在萧霄的体力快要消耗殆尽时,也不知他是不幸还是幸运,绕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见三途和鬼火的那个位置。她顶着一盆杂乱如枯草的头发,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所以,他不是我杀的。”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颤抖着摸索,细碎的纸片却不断从他的手指之间滑落,飘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难以抓取的齑粉。“靠,看见大门,他怎么反而还往反方向走了?”
而不是一座监狱。
安安老师立即像一阵旋风般刮到了秦非面前。秦非一口应下:“没问题。”他忽然觉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了。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光幕背后的无数观众所想知道的。从那几人刚才的表现来看,他们分明是带着目的进入那间厢房的。见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开心,轻轻叹了口气。
从义庄到乱葬岗的这段路程,来的时候长得令人心惊肉跳, 返程时却不消片刻便已到达。
玩家们被搬运上了祭台,棺材竖着放在台子中央,玩家们就那样站在棺材里,与台下的村民们相视而立。
……
可却一无所获。
他和三途现在的状况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鬼婴又换了一身新的毛绒衣服,在暗火宽大的会议桌上爬来爬去,屋内其他人都对它视若无睹, 并未发现它的存在。而即使是绑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鲜少有像鬼婴这般过得如此滋润的。
那标准的笑容落在对面两人眼中,却隐约带着股渗人的寒意。虽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还是十分眼尖地看见,他似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可,那也不对啊。秦非不忍直视地转开了视线。宋天恍然大悟。
少年吞了口唾沫。随着时间流逝,需要赶尸匠的人越来越少,光做这一门行当难以支撑家族的开销。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2号为什么突然去追12号, 后来他又是怎么死的?12号能跟大家说说吗?”1号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隔着一道栅栏,0号囚徒懒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脏兮兮的墙边。紧接着,好几个五颜六色的高阶灵体出现在了金色的灵体身旁。秦非使劲压住自己意图上翘的嘴角:“没有,你说得很好,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神父的意见。”
冰冷湿黏的触感令林业浑身一僵,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涌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走廊上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渐渐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关上门退回房间里。
他们又不能因此而复活!“可是、可是。”谈永磕磕巴巴地道,“为什么是我们?”他抬高音量:“就这么等着车一直往前开,开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却全部指向人性。前方光幕中,早餐铺前的玩家们已经各自散开了,林业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眼眶、脸颊、唇角全都是血。
当然,在萧霄心目中,秦非同样也是非常强大。以及另外几个玩家们还没有留意到、但在观众们之间已然备受瞩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