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为不科学的电机和药物治疗之下，兰姆不断分裂出新的人格。假如在这个时候，3号能够死在12号手里，他办起事来就会轻松很多。

当然不是。

萧霄皱起眉头，迈步走向铜镜边堆放的那些花圈。秦非也没再尝试着呼唤他出来。

六千。

“拿着！”右边僵尸本人：“……”

“你们这些肮脏的贱｜｜狗、卑微的牲畜、没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资格祈求主的庇佑？？”在F区没人认出秦非，并不代表进了服务大厅他们也看不出来。总而言之，暂时是安全了。

听人说徐阳舒四处宣称自己是“湘西正统赶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话来，半个月后叫他当着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好难撬。”秦非盯着死死钉牢在砖石中的壁灯，脸上露出困扰的神色。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兰姆又得了什么病？

三途宽慰他道：“应该不会，D区的治安管理和E区天上地下，E区属于低阶玩家生活区，但D区已经是中阶。”林业眼中写满疑惑：“那个老头, 有什么特别的吗？”若是玩家们一不小心沦落到了这种境地，也别想完成任务后离开副本了，这辈子就只能村子里顶着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其实他一般不这样的……你要是看过他上一场直播就知道了。”

要形成这般盛况，除非所有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厌倦了他的解说，在同一秒钟选择了闭嘴。见到秦非他似乎愣了一下，目光从秦非的脸上转过一圈，又重新回落到脚下的地面上。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经各自占了床位。

继而被污染影响，失去理智。墨绿的绒布帘垂坠着，里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没有听见。

不买就别挡路。

“卧了个大槽……”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会是哪一种呢？“你——”

兰姆的神情怯懦，黑发柔软，瞳孔中藏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抵触，就像一只被狼群咬伤后独自瑟缩在角落的小羊。徐阳舒已经一整个激动起来了。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

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呼吸越来越困难。秦非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被针对。

鬼火刚才已经偷偷告诉她了，这个蠢货，把他们的里人格的特性全都透露给了对方两人。

“如果他们真的能拿到那本书、打出新结局，罗盘的测算数据是不是就要跟着更新了？”

她死了。

但……秦非：“……”

虽然秦非这问题乍一听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间，教堂内仍有四五个玩家齐刷刷神色一紧。那天真是太吓人了，他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任何一个人经过这里，都可以轻轻松松把他们弄死。

奇怪的是，虽然这座教堂干净明亮，可空气中却总漂浮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怪异气味。

三途皱起眉头：“所以，2号在把14号杀死以后，又把她的尸体带回房间了？”萧霄一怔：“开始什么了？”

因此，那份墙面上的规则也就自动焚毁了。“卧槽！！那个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即使以他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同样很有可能忽视它。

在规则世界的直播中，支线奖励非常难得到。

立定，转身，向前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后推着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缠上了一圈圈无形的丝线，秦非尝试着勾了勾手指，继而做出判断：这绝不是他当前的力量能够抗衡的。与此同时，三途的注意力则放在了秦非的床上。“让我紧张的不是副本本身，而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选中’的那种悬而未决的感觉，你能明白吗？”

在系统想要刻意隐藏NPC特殊的身份时，秦非总是很难直接从他们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血吗？

凌娜已经顾不上再想起他，视野两侧的景物模糊成虚晃的一连片，可身后的脚步依旧清晰可见地越来越近。不知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双方人马在交流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将刀疤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