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能够吸引飞蛾前来啃食，进入水中的玩家同样可以。刁明满心郁结，也顾不上什么A级和C级玩家之间实力的天堑，满含怨怼地怒视着岑叁鸦。

那个洞里，原先的确只有一个坛子。“这很奇怪，因为勘测员走的正是他上山时走过的那条路，当时他完全没在路边看到什么树林。”和防护泡泡的功能有些微不同，空间泡泡没有护盾效果，无法抵挡攻击，却能模糊泡泡中玩家的身影，并且将泡泡内的声音完全屏蔽。

“我不知道呀。”

老保安嘴上叼着一支烟，劣质烟草燃烧的呛鼻气味让秦非呼吸微窒。秦非直接摇头拒绝了。

现在都要下班了吧。眨眼过后，阵营换转的系统提示在耳边响起。

一道经过伪装的、红色的门。最后，他走进社区中的唯一一家甜品店, 给自己提了一个6寸的奶油水果蛋糕。但他的外形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让人看一眼便会不自觉放下心中警惕。

那层层熟悉的气息，犹如浪潮般迎面而来，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冲动。另一个玩家出了个主意：“我觉得吧，你要不就在这屋里随便找个什么东西解决一下算了。”

但也就是一小下下。

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静了下来。

这很不应该，蝴蝶带进副本里的那几个傀儡，他早就已经认脸熟了。巨大的熊头遮住男玩家的脸，看不清表情。莫非这游戏规则如此苛刻，就是要求玩家一定要平手才算赢吗？

话筒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回响。或是比人更大？

“还有。”

躲在活动中心，或许能够让他们逃过今晚这一劫。……弥羊面沉如水。

庞大的身躯上，一根细弱的脖颈连接着形状不规则的头颅, 两颗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青年言笑晏晏地双手支撑在保安亭的窗框上，完全没有受到好感度条上信息的影响，极其自来熟地和老保安套着近乎：

乌蒙挥起长刀劈砍着飞蛾，无数飞蛾被击落在地上，随即又有更多，从四面八方飞过来。那是个正在蹬着三轮车的佝偻人影，满头灰白银发盘在脑后，看起来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身后的三轮车也破破烂烂, 上面堆满了塑料瓶和纸板。

乌蒙盘腿坐在地上，一边擦他的刀一边疑惑道：“他们怎么忽然打起哑谜来了，我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右边僵尸早在守阴村里就被秦非打服了，在黑晶戒的技能加持下，更是对眼前的玩家言听计从。难道还打不过一个落单的鬼吗？

现在又一次让小秦从眼皮底下逃脱。“……怎么，为什么会是这里啊？！”可怜的NPC孔思明第一个破防。

假如他们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说明，他们真心实意选择了和小秦同一个阵营。

干什么干什么？“手机？孔思明的手机？可是孔思明的手机不是给闻人了吗？”

对面的青年脸上露出惊愕的神采，污染源又开始觉得尴尬了：“就……消失了，没了。”

他的视线穿过屋内飞扬的灰尘，落在粘贴在墙面上的一张泛黄折角的纸页上。（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

谷梁的怀疑不止他一个人有，但大家都没敢说出来，只能在心中闷闷地想一想。

玩家们的心情并不比孔思明轻松。

“你可以控制别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边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这些雪怪？”登山绳结一般使用人结或双重八字结, 无论是黎明小队内还是秦非弥羊, 都会这种绳结打法。“蝴蝶把他们几个带走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但他的提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雪山上什么也没有，唯一一个孔思明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在副本开始时，系统播报过，死者只有一个。

最气人的是——

水下危险，且不便于行动, 不适合再使用用登山绳彼此连接, 否则极有可能出现一人遇险带得大家一起送死的极端画面。头顶的阴云消散，阳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为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金色晕影。

林业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吃过了，吃过了，今天早上我们去喝了羊肉汤。”

见秦非成功用两句话吓倒了一群人，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都在为他添乱的能力欢呼雀跃：他把污染源碎片收拢回了黑晶戒里，效果和消灭污染源没什么区别。

就是那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与有荣焉。刁明已经不再挣扎，也不再扣挖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