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在脑内构象这几个字——秦非摇摇头:“当然不行,因为我从头到尾就没有违反过规则。”
E级直播大厅内, 上万双眼睛齐刷刷瞪着光幕。
这老头怕是在他刚一开口说话时,就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眼下正在试图装死呢。
冰凉的,濡湿的,像是带着尖锐的刺。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这个道理,反正秦大佬说的就是最对的。
事已至此,玩家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住。黄牛看秦非能买得起号,想到他手上的积分一定很多,说不定就是MVP,于是特意向他卖了个好,提到了这个。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瘾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放纵。
说来也是奇怪,秦非并不是故意这样讲想要吓唬张图和鬼火,而是真的这样认为。“那倒也不是。”说话的灵体卖了个关子,“你自己看吧,等看到最后那天晚上,你就明白了。”“那个球一直往前滚,等我好不容易捡起它时,已经被引到了幼儿园的一楼大厅里。”
徐阳舒怀抱着仅存的希望,望着面前这个他刚才还觉得是个天使的人:“我说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让我一起跟去?”当然,他们并不是同情玩家们,仅仅只是为变得愈加刺激的剧情而欢欣雀跃罢了。
幸好这句话没被神父听到,不然他可能会被气得提前去见上帝。倘若是因为别的什么也就罢了。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秦非“唰”地放下布帘。
但秦非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趁机侧过头,仔细观察起手的样子来。
导游给出的规则中已经说明,义庄对于玩家们来说,是一个类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过低或遇到鬼怪时,都可以靠回到义庄、躲进棺材来规避。
不知过了多久,棺材里的温度一点点回暖。规则直播平等地物化所有物种,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魔鬼,在这里依旧只能变成一个容人赏玩的花瓶。
秦非与三途的脸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寝室区正前方,之后就没有痕迹了。
鬼火从休息区一路冲向教堂,在跨入教堂的那一刻狠狠绊了个跟头。犹带着些怅然的怀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场景,看向很久远之前的时间。
林业用手肘拨开前面几人,硬是凑到秦非身前:“王明明,你现在准备去做什么?”?当然不是林守英。
眼看秦非忽然顿住脚步,大厅中,连空气都跟着停滞了一瞬。
混了三年,五年。虽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也忘不了,他曾亲眼见过,有玩家前一秒刚与人达成盟约,却在下一瞬间拔刀相向。走廊那端的确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修女走在前面,两个修女走在后面。
和6号一起愣在原地的,还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秦非摆摆手,像个干吃空饷不好好办事的工程领导一样敷衍道:“她在办了。”
修女没有露出任何凶恶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担忧。那眼神没来由的让人感到一阵恐怖。他十分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可能是红方,也可能是白方,这一点,我暂时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对我来说,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队友。”
其他玩家看不见鬼婴,在他们的视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气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张符纸来。
秦非不跑当然是有原因的。
“谁知道呢。”秦非轻描淡写地开口,起身走到义庄门边。其他那些意义不明的规则暂且不论,起码有一条是明确的:秦非十分认可地点头:“确实是呢。”
而教堂中早已空无一人。秦非顺着6号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最终,三途实在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