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看着主播用一个苹果把NPC舔得心服口服、被主播卖了还帮他一起数钱，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牛逼！“所以。”

“所有走进那片白雾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

“任何两个人见面四次，都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对吗？”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没出来过吗。”秦非曲指轻扣着地面，半垂着的纤长睫毛在脸上落下一排浓重的阴影，为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增添上一抹神秘难测的旖色。？？？奇怪的是，秦非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冲秦非点了点头，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样的动作，将自己的左眼抠了出来。

排行榜就挂在服务大厅正中间，如果秦非的照片真的在上面，就算再糊，和他本人一对比，总能看出一二来的。“那好吧。”萧霄叹了口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间却不一样。仅仅依靠触摸，秦非便足以断定。

另一个却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透露着一股……

时间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开身前的院门，迈步进入小楼内。

“蝴蝶是蝴蝶公会的会长，那个公会的人不多，但战斗力全都非常强悍。”

蝴蝶的眼底涌出兴味。他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尤其是这小孩还穿着他最喜欢的蝴蝶衣服。

总之，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做那只出头鸟。

食物的香味太过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处寄居的馋虫，对于饿了一天又饱受惊吓的玩家们来说，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秦非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明白了，他们的的确确如他所预料的，一整天都躲在义庄，哪里也没有去。

其他地方不是没有线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线索，在这个副本中都没有意义。在它的脸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屋内的每个人都骤然变了脸色！

他向秦非解释起来：“善堂是黑羽工会——也就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的工会的下属挂名工会之一，在F级体验世界和更高一级的E级世界中，善堂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虽然这几个应该只是支线地图里不太重要的NPC。

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虽然如此，在秦非听到系统提示的一瞬间，房间外的走廊上立即便传来了数道不同玩家的声音。

本该鲜血涌动的祭台地面上干干净净，祭堂中却不断有血水顺着墙缝渗流而出。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凌娜便抢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问题来：“我们和你们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战结束以后，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乱葬岗游荡。”外面的走廊空空荡荡，走廊两端被阳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

凌娜扯了扯萧霄的袖子：“别太着急。”话说得太敷衍，对面不愿意撒手。

“在很很早之前, 我就已经计划好，我隐藏身份混进这个——”从E级升级到D级也不过只需要5000。所有里人格的姓名、个性、成因……

为了防止萧霄说的是客套话，秦非还特意问了好几遍。秦非强忍着浑身的痛意，一个鲤鱼打挺窜出半米远，毫不迟疑地转身便跑！三途下这场副本，是带着任务来的。

钢管光滑的表层摩擦过神父的手掌，那奇异的触感，似乎给了他非同一般的体验。“欢迎%——来到‘夜游湘西’旅行团，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与*&——精神健康，请在游玩过程中注意以下事项，否则后果自负。”这样看来，若是在表世界被杀死，或是在里世界因为挂坠满了、精神崩溃而异化，都会导致里人格的出现。

这样看来，进入副本世界倒也不全是坏事，秦非在这一瞬间竟然找到了一点苦中作乐的愉悦。秦非若有所思。啧，好烦。

“我来这里是有事要办。”徐阳舒十分顺从地回答了秦非的问题，“刚才我说过，我的老家在这里，我没有骗人。”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样，从14号到2号，接连两次的玩家死亡，都牵动了表里世界的翻转。“所以，你觉得，我们应该选谁呢？”中年玩家名叫华奇伟，穿着一身质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夹锃光发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秦非半蹲下来盯着沙坑看，右手却状似不经意地插进了校服外套的口袋。虽然时间还早，可副本情况复杂瞬息万变，这一路上究竟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还是早点将此事了结为好。

徐阳舒欲哭无泪：“我哪儿知道啊！”十六个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着这具身体，兰姆越来越频繁地在人前表现出异状，这令他的家人们对他的不耐日渐加深。他们是二十四个被精挑细选出来的圣婴，来到教堂中，是为了秉承主的意志，成为新的光明与希望的象征。

这孩子怎么这么锲而不舍。

萧霄实在笑不出来。

规则世界就是这样，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蕴藏着暗流涌动的残忍。然而，半晌过去，弹幕中却始终无人回应。

秦非垂眸，暂时思索不出这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