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锁。然而来不及了，壮汉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机的肩膀。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秦非的目光从14号的脸上飘到她的头顶, 然后就看见了这样一段话。然而赌博有风险，副本世界瞬息万变，无论多么尖端的玩家都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通关每一场直播。“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要想炼活尸，首先要确保的一件事就是, 炼化的对象必须得是活的。难道他已经放弃通关的希望，开始摆烂了吗？可是他不想问，和系统不让他问，二者之间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空中悬挂着一轮满月，极大极圆，颜色猩红刺目，月光散落，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层血色。

终于，秦非还是没能坚持得住。他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像一滩软乎乎的烂泥摊在地面上。对于6号来说, 遇见萧霄，同样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恭喜6号圣婴获得：4积分！当前积分：7分！】

最靠外的是一间杂物室，门锁着。实在太过于抢镜，弹幕中的话题渐渐开始向鬼婴偏移。从来都只信东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进行了一次祷告。

三途冷笑。

不过, 虽然撒旦没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来以后赢得的呼声却并不低。

大家一起进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待在一起，可为什么秦大佬连升99级，准备攻打boss老巢, 他却还一脸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荡啊？？神父将手收回布帘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又将手伸出来。

甚至很有可能，会是一件隐藏的任务道具。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在大巴车上第一眼看见秦非时，对方脸上那柔和而又镇定的笑容。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领。“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过F级生活区。”亚莉安甚至手起笔落，在办公台上用草稿纸给秦非画出了一幅简易地图来。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们离开时，竟还引走了三个血修女的其中一个。

哒。“坐。”

迷迷糊糊当中，一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忽然闪过他的眼前，那个人向他伸出手，温暖而又有力，将他拉出了死亡的边缘。凄厉的哭喊声如刺耳哀乐划破苍穹。

脱离尸体，他们就是阴魂。秦非：“……”

“好吧。”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绳子拴着的气球一样，也跟着飘出了门外。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

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鬼火头上冒出三个问号。

邮箱里躺着一封邮件，秦非本以为是系统通知之类的，拆开一看却是一张黑底镶着金色边的卡。玩家们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时已然自动盖上了盖子，玩家们竟完全没有发现。

“第七条, 死亡总是伴随着阴影而来。”秦非的心脏蓦地紧锁。

就在广播结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属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过去以后脸色都好了不少？

因为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完整的空间，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画面而已。头顶的吊灯没有打开，每个座位前都摆着三只白蜡烛，插在黄铜烛台上，正在黑暗中静静燃烧着。那就是低级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阴村的乱葬岗中险些丧命时，萧霄雪中送炭过的那个道具。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明显出了问题。

他在女鬼的手指接触到他的脖子后就迈步开始向前走，不太妙的是，女鬼似乎并不需要像他们一样遵守游戏规则。

干净的空气中凭空浮现出无数微小的灰尘颗粒，吸进鼻腔内时带来刺鼻的异味。“谢谢妈妈。”秦非笑得阳光灿烂。每个副本中都有NPC，而不同的NPC有着不同的立场。

砰！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悔。她的脸颊迸发出不自然的潮红，鼻翼翕动，肥厚的嘴唇不断颤抖。秦非之所以会这样想, 是因为在这个副本中, 数字“24”有着很强的存在感。

“对了。”萧霄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硬着头皮道：“不会吧。”

在实体作战方面，秦非的专业素养显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