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转身,向前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身后推着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缠上了一圈圈无形的丝线,秦非尝试着勾了勾手指,继而做出判断:这绝不是他当前的力量能够抗衡的。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个王子!“呕——呕——呕呕呕——”
秦非还想再问点什么,萧霄却转而聊起了黑羽工会来。
神像的眼睛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整个村子里?那是一座半开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无效的掩体背后半躺着一个少年,身量瘦削,头发凌乱,清秀的面庞上恐惧之意尽显。
有个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怜,上前想要安慰她:“别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较好,我们耐心地仔细找找就——”
正对楼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满了杂物,旧报纸、散落的床单被褥、灯泡、铁丝、拐棍……七零八落的杂物散落了满地。
走廊尽头,8号囚室依旧空无一人。6号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也让他彻底打消了停下脚步对付那二人的打算。
徐阳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个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间, 他依旧难以自抑地在脑内幻想出了各种经典的恐怖桥段。秦非心中越加笃定,视线再次投向义庄角落的那台棺材。那么,一小时和20分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同样都远远不够。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仅仅10秒,就能创造出如此血腥的场面,那个0号囚徒的战斗力不可谓强横。因此几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静,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
“行。”秦非得到指意,动作干脆利落,一铲向下掀去。在这样恐怖片要素齐全的情况下,林业忽然做出这种举动,杀伤力不可谓不强。从历史直播记录来看,徐家老宅不仅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还潜藏着众多危险,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丧命。
离开前,秦非特意绕去徐阳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几眼。他望向秦非:“那两个修女究竟是什么来头?我们这个——”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说话。青年神色淡淡,清透的眼眸中像是蕴藏着寒光利刃,他远远地望向寝室区。村中众人则可过上半年安稳的日子,不用夜夜担惊受怕。
在医生的笔记中, 3号的里人格是个抑郁症患者,颓丧、阴郁、整天什么也不想做。
而且, 和14号一样, 他们也都没有出什么问题。挥手告别后,三人并肩离开了艾拉的卧室。大巴车的广播里提到过,要“听导游的话”。
萧霄迷茫地扭头看向秦非:“我说错什么了吗?”这些看见血肉横飞或是肠穿肚烂的画面,也从不皱一下眉头的观众们,现在却被这丛小小的苔藓惊得面色煞白。
观众们在直播间里惊呼。
手一抖,豆子滚得满桌都是。???“直播看了几百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24个圣婴是24个人格”
玩家们从1号房开始挨个往里搜,在4号玩家的卧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条胳膊和一条大腿的14号女玩家的尸体。
但假如不去找钥匙,继续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头顶响起系统尖锐的提示声:
刚才他回卧室时,趁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镜子。他一路向前,抬起脚,姿态熟练地踹飞了第三只试图同他抢路的老鼠,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倦。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于秦非而言,“兴奋”无疑是一种失落已久的感受,久远得甚至有些许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体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着细小而灼热的泡泡,刺激着秦非的每一寸神经末梢。他本来就已经很慌了,等听到4号玩家被杀死的播报以后,这份慌张更是直接飙升到了极致。
秦非眸中掠过一抹思索,将报纸合拢。
“难道你不想被我的斧头划开皮肉和内脏,看看自己身体里流淌的鲜血是什么颜色吗?”那本被秦非亲手誊抄出来的医生的笔记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救命啊!谁能来救救他?
众人盯着那白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脸色沉了下来。
要不是顾及着队友的自尊心,真想一脚把他踢开。那要搜到什么时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怎么……了?”导游僵硬地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比僵尸还要难看的笑容。秦非见他过来,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继续维系着原本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倒计时消失了。
青年面色沉静,优雅抬手,狠狠甩了右边僵尸一个大比兜!
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小院内的空气如死一般寂静,只有惨白的月光静静流淌,在义庄院墙上投下妖魔般虚晃舞动的影。在一个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戏,怎么想怎么恐怖。
时间飞速流逝,19点的钟声很快响起。萧霄瞠目结舌。“铺垫半天就放这么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