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派去办事的是高级傀儡，现在小秦或许已经被押送到他的面前来了。

“你……小秦？”弥羊面色复杂。观众们大为不解。

还好还好！【夜间游戏规则】“大家都没事，怎么就他冻伤了？”弥羊也觉得有点不对。

弥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即使是最能讨得他欢心的菲菲出马，效果也很有限，一旦提的问题涉及到副本内核， NPC就立刻一副要发疯的样。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现在所有人的呼吸声都越来越粗重，力量快要用尽时。然后顺着他的脊骨，缓慢攀升到了脖颈处。青年的嘴角愉悦地上扬，细密的睫羽掩不住眼底流淌的光。

眨眼过后，黑发青年变成了一个面容略显僵硬的中年女人。四只眼睛原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见秦非回来，视线立刻转向他。五个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动，半晌都没人开口说话。

走廊末端，一道木质窄门静静伫立于黑暗中。

“16岁也是大人了。”

他终于明白，这间小小的店铺里，到底谁是鬼了。“咔哒。”

……后退两步。

鬼火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发出兴奋的尖叫了。丁立无声地吞咽了一下, 手臂上寒毛倒竖。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忽然开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哈——哈！”他撅着屁股爬到角落，捂着腹部大口喘气。

剩余的少部分鬼怪紧随秦非身后，在来到12号居民楼门口时，却被隔绝在外。【4月8日……最近一直在忙毕业相关的事，很少回登山社，还好毕业旅行相关的准备已经做得差不多，人员名单确定了，物料也正在采购。】墙壁出现裂纹，细碎的石块从天花板处坠落，砸在玩家那里的肩膀和脚边。

王明明爸爸妈妈准备的早饭是从社区里买的, 从塑料袋上的印花来看, 他们买的是晨晨早餐铺里的餐点。一点都不准确的地图要来有什么用，是副本特意用来干扰玩家的吗？

说完他第一个入水。他就必须死。

外面走廊上响起极轻的脚步声，秦非站在紧闭的门前, 忽然高声说道：电光石火之间，他只看见一双湛蓝如海面般的眼睛一闪而逝。

那两条分支走廊中原本分明空空如也。青年的唇畔漾起一颗载满愉悦的小小梨涡，眉眼几不可见地弯了弯，那双漂亮的杏眼中像是酿着蜜糖，瞬间迷倒了弹幕里的一大片观众。

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马上就要将柜门拉开。

糊弄动物，都糊弄得那么敷衍。绝非商城中可以购买到的普通货色所能比拟。

……

这个不太美妙的提示，让所有人心里都一咯噔。在确定所有的游戏房都无法进入以后, 心里没底的那部分玩家，开始在走廊上四处搭讪。R级对抗赛才刚结束一个多月，有不少灵体都看过那场直播。

孔思明的手机相册中有一个名为“毕业旅行”的分组，里面全都是为毕业登山的准备资料。

“你对蝴蝶好像还挺了解？”羊妈妈压低声音，瞥了一眼开膛手杰克，意有所指。他扔下的石子在雪地上连成了一条不太明显的线，这种原始到极点的笨办法，段南也知道没用。

秦非竖起食指，抵在嘴唇前，不轻不重地出声道。脚上的防水高帮户外鞋并没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脚趾传来的痛感却越来越强。

保安制服就像一块硬邦邦的铁板，裹挟着他的胳膊，离那女鬼的背影越来越近。“去报名吧，选《创世之船》。”污染源这样说道。就在门外众人交谈之际，屋内一直静坐着的NPC突然发话了：“开始吧。”

“可以。”三途对这个提议表示了赞同。

早晨的场景在这一刻完美复现。雪怪的攻击方式增多了。四名玩家的神色顿时满带深意起来，若有所思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飘来飘去。

秦非跨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始搭积木。王家父母虽然诡异，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活人。

社区里的怪物就像夜间被灯光吸引的蛾蚋，前仆后继地涌向活动中心。

胸腔中不断翻涌起一种似是而非的焦虑，仿佛有一道声音正在脑内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