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当二人最终站立在楼下时，整座房屋已然结构完善。可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却也没有死。十分钟。

“我嘛。”秦非歪了歪头，道，“我被卷进那扇门后，看见了一些东西。”1号是被NPC杀死的。“只要成为我的信徒，你想做的所有事，我都可以帮你完成。”

餐厅和过道上那些14号的残留下来的血迹似乎让鬼婴很是兴奋。说着他一摊手，神情坦荡到甚至有点无赖了：“弄坏东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半个人影也不见。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来。……就，很奇怪。

这场偶遇对于秦非而言，无疑是幸运之神千载难逢的降临。从进副本开始一直舔到现在，他们就没见过主播舔不下来的NPC！被2号杀死、分尸、啃食。

以前鬼婴也喜欢乱跑，秦非有时会找不到它，但现在不一样了。门外，是一个与门内截然不同的人间炼狱。

但这座祠堂的祭台上，几个灵牌上镌刻的却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简单来说，圣婴院这个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关规则所限，绝大多数玩家在摸清情况之后，在整场直播中的思路都会是去深挖“人性”。他垂落在身侧的、还打着绷带的右手颤抖了一下。

这东西失去理智后又盯上他了。

这一小袋糯米旁还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诸如黄符朱砂之类的小物件，但许是因为中间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经都损毁不能再使用。他们混了一年，两年。

或许还有时不时拍拍修女的马屁。

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在副本快要结束、比分出现凝滞之前，是不会有玩家铤而走险，再去早餐铺扑碰运气了。12号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号更加令人恶心。

光幕那头的观众们鸡皮疙瘩都要被刺激起来了。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他原本清隽的面庞早已看不清五官，鲜血顺着肩颈划过手臂，在指尖汇聚成一点，又缓缓滴落在地。

他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拉着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将面前的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信秦非没有出任何问题，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但秦非却依旧理智而清醒，不断在脑海中循环着同一讯息：这扇门里必定危机四伏。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杀人没什么区别。

很少能看到这样一个落落大方又说话清楚的人。

有的人莫名其妙就开始捶打墙面；

她望向秦飞，正打算开口。又是幻境？“你有什么能够证明？”

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那些死于往年村祭的村民，本质上其实也是被林守英杀死。“没劲，真没劲！”

“还掉个屁，他都一动不动了，这是尸体都硬了吧！”

秦非：！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一张尚能算得上有记忆点的脸，假若只有一两个观众忽略了他，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他——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挂在睫毛上的血珠。

血吗？

“……要不我们在车里等一会儿吧，万一导游出去了呢。”孙守义嗓音艰涩。

现在倒好，一个鬼小孩，一个鬼大人, 看起来还是一家子——简直就是天要亡他们啊！

很快，一抹浅淡的蓝紫色从辽远的天际那头晕染开来，天边散发出浅淡的鱼肚白，浓黑的阴气被潮湿的乳白色雾气所替代。

这可是对儿子有着10，521%好感度的父母，怎么可能因为孩子失手打碎一件不值钱的普通小玩意儿，而对孩子发脾气呢？

窗外灿金色的阳光洒落在床边，为他纤细卷翘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色的晕影，略显苍白的皮肤也因此平添了几分暖色。

“主将在每时每刻为圣婴们的言行举止打分，率先攒够二十四分的候选者，将会获得受洗的资格，成为新一任的圣子。”程松倒也没介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道：“当然。”

就着医务室中明亮的灯光，秦非将那把刀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萧霄：“……”

村祭。躲在旁边的囚房门后偷看的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