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去的。”有切到程松视角的灵体插嘴道，“那个姓程的玩家是大工会的猎头，身上有道具，可以测算出副本各个方位的优质线索数量。”

“这就是那个外省旅行团吧。”

整个世界开始轮回，一遍又一遍。鬼火和三途被吓了一跳，秦非萧霄却一怔。

能够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台西南角的那个告解厅了。挂坠的背面刻着一个数字5。林业：“我都可以。”

林业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绯红，十分尴尬的低下头：“没、没有。”……

“……罗德尼先生，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被拦住的人皱起眉头。“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还以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来台才决定铤而走险，压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吗？”看见萧霄一脸羞惭地低下头去，秦非笑了笑，将酒瓶归回原位。油炸人头和煎饼卷手指，很难说到底哪个视觉冲击力更大。

卧室门被阖上, 鬼婴从秦非身后探出头来。

神父欲言又止。鬼火直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别人的暗算。徐阳舒当时年纪尚小，正是爱听故事的时候，闻言即刻便转身缠上了爷爷，要老爷子给他讲村里的事。

可奇迹总是没那么容易发生。

他的脸上笑意温和，气氛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一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身边还有其他玩家，萧霄装作和秦非完全不认识的样子，假意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没人知道在这短短几秒内，孙守义的内心有多么挣扎。而直播镜头中，秦非已经走到了医务室前。

要揭下此符，理应用上糯米、朱砂、……秦非点点头：“走吧。”而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忽然感到后背发凉，像是有数道饿狼般的目光狠狠怒视着他！

他说的是那个早晨在物业门口，把红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头男。“为尊重村民信仰，请大家务必切记，不要直视任何神像的左眼。”一上车就昏过去了，连车上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看样子，“眼睛”，在他们所身处的副本中，是个重要元素。说着他顺手就要去拧酒瓶盖儿。

秦非眸色微沉。祂的态度十分和缓，甚至令秦非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诞的念头：他开始觉得他刚才的紧张是完全不必要的。对面那人不会伤害他，无论他即将做出什么。找更多的人。

那可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公会的会长，是曾经玩家排名榜上位列第一的人，是他们这种小主播做梦都不敢想的高玩啊。

如此一来，几名没拿早餐的玩家当即便傻了眼。系统终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适的时机将镜头切近，苔藓骤然被放大时数倍，清晰的呈现在了观众的眼前。副本已经开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却完全无法将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连贯起来。

这样的人，程松以前见过不少次。“我听见有个奇奇怪怪的女声在我的耳边说话。”

他虽然才进规则世界没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个月，弥羊这个名字，高低还是听过几耳朵。这是急眼了吗？秦非当然不能让手将棺材打开，他飞快地伸手，扣住棺盖两边凸出的木椽。他真的要开始怀疑系统是不是故意针对他了。

这是个瘦瘦长长，像竹竿一样的男人，他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杂乱，好似顶着个鸟窝。

林业明知道那扇门一进去就再也不可能出来, 可就在门出现的那一刹那, 他的大脑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间双腿已然不受控制地迈步。它隐匿在黑暗中，用那张和萧霄如出一辙的脸，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硬板床上散落着揉皱了的床单和枕头，墙边的柜子里放着些水盆和杯子之类的日用品。

这狗屎副本也太欺负人了，连灰都只往他一个人头上落！！——而且祂一直顶着兰姆那张脸。众人稍一合计后便决定两两一组，秦非与萧霄一组、刀疤和程松一组，孙守义则和两个女生一起。

直播镜头在全部座位被坐满的那刻一变，镜头拉近，长条桌主位站起一个人来。“这车要载我们去哪儿？”

其他玩家看不见鬼婴，在他们的视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气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张符纸来。

二楼的高阶观众区内，那个一直关注着直播的金色灵体身上的光芒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怎么感觉这个怪有点憨呢。这一幕令其他人一头雾水。

秦非目送着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侧，转身，推开了告解厅的门。木质门扇缓缓闭合，发出刺耳的吱嘎声。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青年勉强点了点头，好奇道：“所有的鬼都会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吗？假如是……”

头发、五官、皮肤……全都焦黄一片，黏连在一起，已然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