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坐在他斜对面，同样也没能躲过，温热的液体顺着秦非的脸颊滑落，他屈指轻轻蹭去，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被染红的指尖。

好憋屈啊淦！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如果不够的话，大概还可以有汤若望和郎世宁。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吓到10号，但很显然，6号的反应要比10号快得多。今晚的晚餐是一份水煮豆子、一只烤鸡和三片面包，外加一份香气浓郁的奶油蘑菇汤。

“砰”的一声！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声在秦非耳边响起，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单独完整的人。

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还快，孙守义疲于奔命，完全没有额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找更多的人。……

起码等10分钟倒计时过完，这两个鬼东西就会自己消停了。“可是，他们毕竟找到了徐阳舒啊。”有灵体提出了不同看法, “说不定他们几个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点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东西呢？”而后来他之所以能够确定徐阳舒有问题，一来仰仗着那截手指，二来则还是依靠他的天赋技能。

“对，下午去看看吧。”而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里人格。刀疤的脸色一寸寸冷了下来。

“他发现了盲点！”

萧霄摇摇头：“没有啊。”

“咳咳！咳咳咳他妈的…”一身道袍的道长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国粹。这足以证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状态直接死亡，里人格也会跟着一起消解。萧霄：“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

这四个字，看起来就很瘆人。【圣婴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觉得你是个还算不错的信徒，她愿意为你祈祷）】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

右边僵尸本人：“……”那必定就是那样的。秦非沿着床沿坐下，颔首指了指自己身边。

长发道：“我非常确定，当时老板站在摊煎饼的台子后面，离任平起码有半米远，老板根本就没走过来，手上也没拿任何利器。”可是，这个副本显然不是那种可以容人咸鱼躺的副本。

秦非眨眨眼，一脸无辜中带着丁点委屈：“我说你是撒旦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凶我干什么。”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难得一见的消灭污染源的计划，什么圣婴院副本开播以来最高剧情解锁度。但她却放弃了。

大巴中段，另外两个老玩家将身体压得很低，一副独善其身的模样，萧霄担忧地看向秦非，压低嗓音提醒道：“咱们别理他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直播间的观众可以算是秦非在规则世界中的半个衣食父母。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会有人来的。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

阳光照在镜子上，光与暗瞬息交错，镜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眯起了眼。

“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设计被主播鄙视了，系统快过来道歉！”秦非听见自己身前那道声音轻声说道。萧霄：？

萧霄脸颊一抽。她脸上的笑容有种很难形容的僵硬，像是一个蜡像，或者一个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让人有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卧了个大槽……”

这并不像是对待什么“圣婴”之流应该有的态度。

秦非眨眨眼，柔软的睫毛擦过脸颊，语气轻柔又随意：“我想问问你，我们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间教堂的？”都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是NPC来。秦非当机立断，撒腿转身就跑！

——起码明白了一部分。

见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开心，轻轻叹了口气。在近距离的对视下，医生的面罩散发出极浅淡的金属锈气，同时还伴随着似有若无的草药香。

这条台阶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难走，如今秦非和萧霄更是一边夺路而逃，一边用手指头死死抠着一侧的墙壁，生怕自己脚滑掉下去，直接将底下狂舞的电锯变成碎肉机。

不知为何，那些尸鬼们一个都没有向他这边过来。她的双手虚虚拢在胸前，就像是抱着东西，可定睛看去，怀中却分明什么也没有。“你看着我，不觉得眼熟吗？”

女人高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划破寂静的长夜。

副本的不做人总能不断刷新秦非的认知, 一次又一次，带给他更加惊心动魄的体验。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简直有些让人心疼了。萧霄的嘴一点一点张大了。

“早餐店门口有规则吗？”这么有风度的男人，现在可不多了。

鬼火和萧霄四目相对，眨眨眼，脸上写满清澈的愚蠢。

鬼女还算有耐心，一点点解释给秦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