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在床边，说话声调中带着三分懒散与漫不惊心。

“中阶生活区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是NPC，一个玩家也没有，他们应该找不到途径去安插眼线。”

半晌，他终于开口：“可以。”

系统播报是所有人都能听得见的，而且刚才应该有不止一个人看到了他们往教堂这边来，他们做了什么，其实很容易被猜到。他在床上仰面躺下，开始思考起目前的状况来。但，来都来了，样子总还是要做的。

萧霄：“……”空气中流淌着静谧与安宁，秦非的大脑放空。“不，玩家和玩家之间的争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妈的，它也好像吐啊！他操纵着自己不甚灵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个不自然到有些许恐怖的wink。

萧霄人都傻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整点什么幺蛾子？而落在谈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千里之堤，不能溃于蚁穴。

低阶玩家单打独斗，高阶玩家却抱团行动。他怀揣着最后的希冀抬起头来。

各种刀子、棍棒、铁链；青年双手抱臂，漂亮的脸上笑容诚挚，说出口的话却异常扎心：萧霄已经快要被吓得灵魂出窍了。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打起了圆场。停下就是死！他似乎十分害羞，刚说了一个字。苍白的脸就变得通红，紧抿着唇不敢再说话。

虽然他在这场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经没了，但对于萧霄的潜质他也很看好，恰好萧霄和孙守义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队登记的时候询问了两人对加入公会的一箱。他们会将用蜡浸泡过的亚麻或帆布制作成长衫以隔绝病毒，戴上过滤空气用的鸟嘴面具，面具是镂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护住。

虽然只是一点，但秦非已经非常满意。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找对方的麻烦。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这么快。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

看着棺材内一秒入睡的青年，孙守义嘴角抽搐。

秦非微微蹙起眉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与找出鬼相对应的，自然就是保护鬼——甚至是扮演鬼、成为鬼。

他们现在的动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现在村民们面前，肯定会露出马脚。下一瞬，六具僵尸齐刷刷从棺材中坐了起来。

好在系统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秦非抓紧时机拍马屁：“谢谢你，你真是太贴心了。”玩家在规则世界中的“天赋”与他在现实世界中的性格、特长、工作等等都有关联，能够开启武器类天赋的人，在现实世界中通常也同样拥有高超的武力值。

没找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秦非歪了歪头，与导游对视。

辽远的天空另一头，不知名的鸟类不断发出悲鸣，地表的泥土是黑色的，十分蓬松，踩上去会微微下陷，就像刚刚被犁耙犁过的田地。

可这人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都什么也问不出来。

还有那盒被他烧掉的东西。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秦非：？

修女说话就像猜谜语，假如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只要虔诚就能得到积分，那现在多少也该有一两个人拿到了吧。

终于出来了。而四角游戏就不一样了。萧霄：……

“以上即为本次旅程全部旅客须知，详细游览项目及细则将由导游介绍，祝您拥有一个愉快的旅途！”

就是指向出口的线索。其他主播见鬼：尖叫、哭泣、四处逃窜。

至于那些低价值的线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个人会怎么想——萧霄盯着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会儿,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触碰到它的脸时却又怂了，讷讷地收回。铺盖搬回来以后，秦非便将那三人轰走了：“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养精蓄锐吧。”

“他的证词无效！”6号宣布道。

秦非盯着两人。“蝴蝶的天赋技能同样也叫蝴蝶，它可以将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体，就像那种玄幻小说里，苗疆的人下蛊一样。”身旁的兰姆见状，颤抖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