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肝店的后厨十分杂乱，发黄的墙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渍，脏了没洗的碗盘丢得到处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处乱跑。这只手并未能阻碍阻碍污染源的动作，祂毫无顾忌地盯着眼前的人，冰凉的脸颊贴在青年的手心上。

江同听在耳中，总觉得心里毛毛的。祂的眼底没有情绪，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像是两颗冰冷的琉璃球，望向祂的眼神空动无神，没有分毫对焦。

有东西和着血一起, 从他的脸上掉到雪地上。下午已过大半，阳光终于不再炽烈得刺眼。“这游戏也太简单了吧！”

就在虫母身下。

活动中心里有杂物间吗？

他抬头望向山崖, 分明看见那道一模一样的身影还在向下爬, 已经十分接近峡谷底部，马上就要落地了！数不清的丝线从四面八方卷来，乌蒙的手脚都被缠住。“好好干，你一定可以从高级游戏区中脱颖而出！”

又移了些。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盖子和坛身并没有扣得严丝合缝。

“哦哦哦原来如此，老婆好聪明！！老婆是反应最快的！”这还是秦非在整个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着人皮的动物，或者被迫以动物面容示外的人。

“那是复眼赤蛾翅膀上的花纹。”秦非半阖着眼。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你现在是可以用系统外观做掩护。”

乌蒙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终于被说服了，看向应或的目光中写满了钦佩：由于视角局限，玩家们从通道口能看到的面积很小，难以借此评测出外界环境的全貌。

孔思明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知为何，从心底浮现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紧张与慌乱。除非他们射出来的子弹会拐弯，能将他绞在玩偶背后的铁丝一枪崩掉，否则以□□低弱的冲击力，那些挂在墙上的玩偶绝对不可能掉下来。

弥羊拉着他走了几步，看他眼瞎腿又瘸的样子，实在烦得不行，干脆问阿惠道：“要不你陪着他，在村口等我们一会儿？”

直到半小时后，在队伍最前方开路的乌蒙突然停下脚步。

“那是什么？？！”

“没有。”岑叁鸦淡淡道。秦非随手打开弹幕，又关掉，十分平静的喝了口豆浆，像是完全没能对观众们的担忧感同身受。

……

蝴蝶和薛惊奇都出手了，弥羊和三途也各自拿出了武器，但鬼怪对玩家们的压制实在太强。“靠，所以系统是想让菜鸟去送人头？有够黑心，不过我喜欢。”秦非闭了闭眼，沉着脸将手机递过去。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敲门时，老保安拉开窗户，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继续回去睡觉。

这样回忆起来，在守阴村徐家老宅的那间房间里，左边僵尸似乎也在一定程度上听命于右边僵尸行动。弥羊在这边鬼哭狼嚎，秦非却从一开始就压根没有看那扇玻璃门一眼。

老虎百思不得其解。

丁立略带同情地拍拍谷梁的肩：“一会儿下水以后你就跟着我, 我会一直跟紧前面的人。”它隐着身，别人都没看见它，只有秦非看着它将自己弄得满头满脸都是血，忍不住嘴角抽搐。

他们没有密林内部的地形图，毫无头绪地贸然走向密林深处会很危险。

“走吧。”弥羊眉头皱得死紧，意有所指道，“一起去巡逻，你们别留下了。”污染源并不想这样。

可偏偏，现在，他连扭头和其他玩家商议对策都做不到。铜镜是由祭坛打碎后的碎片拼凑而成的，因此，那些祭坛同样也是开启封印之海钥匙的一部分。

“老婆是不是又有新的发现？”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祂似乎正在为自己这不打一声招呼便登堂入室的不恰当举措而担忧，害怕秦非因此生气。

从污染源接下来的叙述中，秦非逐渐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接下去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这个展示赛他以前也听说过，像蝴蝶或弥羊之流，之所以会被冠上明星玩家之号，并在玩家中声名远扬，靠的也正是这两个联赛。末位淘汰。没见识的A级玩家弥羊，还是第一回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个话题。

为了保险起见，两支队伍各分出两人，凑出一支四人小队，先一步潜入了二楼。

他现在对秦非是很信任的，因为秦非救了他们一队人的命。和直接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假如没在这里找到电话，他们就必须得到楼上去，去到楼内居民的家里借用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