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霄：“……”

秦非皱起眉头。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零星的碎肉，伤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一般。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个人才对。没想到，他话问出口，对面的秦非却回问道：“去什么？”……这样想来，其实一开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别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萧霄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两步。最终鬼火还是成功进入告解厅，为1-4号和7、8、15号各自多扣了一分。

虽然整个过程安静又和谐，但秦非依旧从空气中读出了几分不对味来。凌娜的眼睛都睁大了。萧霄在这个时候带着后面的两根尾巴跑过来，倒是给他们拖延了些许时间。

从圣婴院副本中出来时，鬼婴没有和秦非待在一起，回到中心城以后秦非也没看见它。

那东西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距离秦非极近的位置，近到他几乎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而且，将林守英祭做守护神，是村子里的人集体同意的事情。傀儡顿时闭上了嘴。

“这是单独指定给某位圣婴的规则吗？”

秦大佬就是故意的。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但亚莉安不太敢直说，这种事一看就是秘辛，她生怕自己管太多，引得秦非反感。三途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和秦非组队的意向，相当于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个保护壳。“然后，每一次。”

那种体验，就好像有四个大汉摁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着一个人，那人伸出脚来，让他用舌头舔他的鞋面。这小姑娘鬼知道的还真不少。

这么多人，不可能都不说话。几百号人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势、抬头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样，眼圈青黑，肤色苍白，看起来倒比玩家们更像是活尸。她看着秦非的眼睛：“我觉得咱们很合得来。或许，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以后，他们也能成为朋友。”

“没人注意到主播刚才和鬼手说话时候的神情吗？真的茶味十足诶，我好喜欢！”好像他天生就该待在这个副本里，他就是这个副本的一部分似的。那人回头望向村长，手指颤抖，指着秦非的脖子。

就像一块石头砸向冬末春初结冰的河面，那平静的表象瞬间碎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守阴村乱葬岗里的尸体，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们假借赶尸之名，从外地招摇撞骗来的，根本没有新坟。地板上的血迹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带着死亡气息的脚印，将2号的卧房门与餐厅串联起来。

很奇怪，他说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含义的、比眼前的空气还要虚无缥缈的话。偷鸡摸狗被NPC抓现行了。这次有安安老师带队，薛惊奇便没再走在最前，转而放慢了步调，跟在秦非身边。

这两条规则在秦非的脑内交错回响。电棍没有招呼在青年那清瘦却挺直的脊背上。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却当即愣住了。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详的预感上涌。但，就像高中上数学课时一样，鬼火很快就变得精神恍惚起来。骗取信任第一步，抛出诱饵。

鬼火看着秦非，心脏一直砰砰跳个不停。青年神情忧郁，双眼望向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语气诚恳而幽幽然地开口：“能不能请你稍微暂停一下……实在太冷了。”

室内恢复安静，秦非一个人躺在房间里，盯着天花板出神。可刀疤，却仅仅凭着一把副本馈赠的匕首，就能够决定她的生死和尊严。那扇木质的窄门虽不算薄, 但也绝不可能抵挡得了0号和2号的攻击。

他当了两天舔狗才舔到20%多，掐个电话线居然一下子涨到75？E级主播在直播过程中，能够使用弹幕和观众进行交流，这一点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了。“到——了——”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将人性格中相对极端的那一面彻底激发出来，让狂躁的人变得更暴虐、软弱的人变得更无能……祂算得上柔和的语气中蕴含了一丝细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为此产生任何心理负担。”

撒旦的脸色青红紫绿。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号，成为兰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

不过孙守义对秦非倒是半点不服气也没有。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东西就是脑袋。那灵体接下去的话却让所有观众全都竖起了耳朵。

“不可能。”程松打断了他的话。鬼火愣愣地抬头，随即便被眼前的画面深深刺激住了。

他斩钉截铁的模样过于决绝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亚莉安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秦非，却又不敢过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系统给秦非分配了一个金手指——

……木柜外，鬼火双眼一闭，豁出去般，开口道：这场副本玩家这么多，还不知道会不会有阵营的区分。

“刚才那个大佬走了没？大佬这波要打脸了吧？现在这个剧情，以前那么多场直播中从来都没出现过。”肢体末端像是被无形的丝线所牵引，秦非的双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盖分明丝毫未弯，可人却实实在在地从地上立了起来。他们的身影如离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残影，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擦着0号囚徒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冲出走廊。

女鬼彻底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