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2号始终没醒，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响彻整间房间。系统将它创造出来，大概就是为了锻炼玩家们的腿力。

秦非说的自然是大实话。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没看清楚，这个主播从哪里搞来的这么牛逼一张符？”

……

……

现在，这双手即将揭开圣婴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只是，或许是她对这具僵尸的身体还没能完全熟练使用，她失手了。无论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级、甚至S级的玩家，也不可能凭借肉体凡胎抗过污染源的侵蚀。“你们在祠堂里, 又发现了些什么呢？”

“你们有看见一个年轻男人吗？大概这么高，偏瘦，样子很清秀。”可这一次，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黑色的瞳孔中不带丝毫阴霾。村长已经不想理他了，这个天真的是没法继续聊下去！

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 他真的好想双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没有惊动2号和萧霄，却惊动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规则并没有说他只能为玩家忏悔。

什么情况？凌娜的双眼蓦地瞪大，脚步顿在原地。那些玩家一个个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没多久，忽然就变得十分狂躁。刚才的几次忏悔，让秦非成功地确认了一个事实：

可在萧霄与其他还没有履行挖眼仪式的玩家看来，秦非却是带着半面血水，神色恹恹地把玩着自己新鲜生抠下来的眼珠子。

鬼火差点下意识这样接话，好在及时反应过来，狠狠咬了下舌头：“要四碗炒肝。”林业已经失去了判断外界情况的能力，或许过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许只是在一瞬间。

说完，她大手一挥：“快点过来，把那个恶心的人留下的肮脏的痕迹全都清洗掉，不要让他玷污了我们神圣的教堂！”就在刚才他还在心中暗自庆幸这条规则不算太为难人。

“救命啊，我的头好痒，好像快要长脑子了。”

一年有12个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选出6个。灵酒可是好东西，低阶灵体想买都买不起。最终鬼火还是成功进入告解厅，为1-4号和7、8、15号各自多扣了一分。

那条短短的、不足五米长的走廊的另一端，连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14点，到了！”

秦非迈步进入办公室，大有一种不请自来、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惬意感。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动手之前，也必须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担得起成为所有人公敌的后果。

重点，大概就是“顶着王明明的脸”。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实在妨碍心情。但16号以后的那些玩家，无一例外，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来。

“说吧。”死够六个。

眼泪已经难以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响声，林业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倒霉，要经历这些。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却绝对不容小觑。老娘信你个鬼！！下一秒。

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秦非慢条斯理地和萧霄交流着想法，殊不知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那头的观众已然沸腾一片。

“善堂的人就这种水准？”秦非抿了抿唇，猫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规则并不强制大家在村中活动，既然如此，那还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少年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环境，在终于确定各个角落都没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转头看向秦非，说出了一句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十分诧异的话：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没有想错。”祂说。青年微微颔首：“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解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