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会不会骗人？”

秦非十分冷酷地开口提议。

刀疤面无表情，既不看萧霄，也不应和，像是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

“好吧。”萧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说服了。时间、空间与尺度都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谈永哆嗦着，缓缓转过头去。与此同时，尸王对于乱葬岗中那群恶鬼的震慑，也随之一并消失了。

满满当当的六串，在夜风中轻轻碰撞，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窸窣响声。林业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开。鬼女的左手掐着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着鬼女的左手。

和秦非一起往寝室走的还有萧霄和另外两个玩家。鬼女却被他刚才的话弄得有些不悦：“你刚才那样说，难道是故意想要骗我，好提前拿走那本书？”他抬头，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三途和鬼火。

游戏继续进行。从远处的道路尽头，迅疾异常地向义庄漫卷，就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巨人，正握着一只看不见的笔，飞快地、不留任何空白的画着……身后，0号果然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来，那粗哑又怪异的嗓音穿透空气与墙面，传到秦非耳边：

直到他作出最终选择之前，他都会是安全的。但0号囚徒顽强的生命力，显然超乎了秦非对于一个正常人的想象。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还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脸懵的萧霄。

秦非身后，一众乘客紧张地摒住了呼吸。小时候徐阳舒在家里胡乱翻东西玩，在储藏室里找到一堆纸张泛黄的旧书，蓝色的布面封皮满是年代的痕迹，上面用毛笔写着书名。

“亲爱的修女，我想请问你一件事。”众人愣怔了一秒，顿时神色剧变！“替7号忏悔□□，替8号忏悔他是一个同性恋者，15号是个控制狂。”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神父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唇畔漾起一颗小小的、甜蜜的梨涡。

“砰！”

长长的针头泛着刺眼寒光，扎进2号脖子里的时候，他发出了像杀猪一样的尖叫。一道甜美中带着几分森冷的女声在听筒中响起：带着腥臭的风迎面而来。

“一旦迷宫消失，迷宫中的人也会跟着一起烟消云散。”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却并不乐观。

那是一张秦非十分熟悉的脸，五年前，秦非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秦非从孙守义手中接过蜡烛，朝着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动作流畅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盘蚊香驱赶蚊子。

这任务确实TMD根本没法做。

秦非的心跳速度越发急促，这诡异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难得的兴奋。“秦大佬。”萧霄正了神色，用在这个副本中尤为难能可见的严肃语气道，“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吗？”

那人站在道旁，过于剧烈的运动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宽大的红色帽檐和拖地的长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个现代人，反倒像是一个……秦非和萧霄对视一眼。门的另一头一片漆黑。

弥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为他在去年的展示赛中，靠着自己的技能额外得到了许多隐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团团转，很是出了一波风头。更何况——

他猫着腰掉头就跑，三两步蹿到门边。

他的脸上写满恐惧：“是坟山。”

纸上这些东西，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难集齐。

说话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礼堂时，就是他们盯着那张挂画看了许久。秦非想了想，在“现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间摇摆不定。……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脸上，很快，像是反应过来了些什么，没多说话，挥了挥手示意屋内二人出去排队。千般算计，最后落在了这一点。温热的血液顺着0号的脖颈和指缝间流淌下来。

“教会的探查员吗？还是小报的记者？或是……政府的人？”……青年一挥手，大言不惭地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年轻，或许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赐予我的奖励。”

那是铃铛在响动。不仅是24号, 还有23号的黑发女人，以及7号的那个金发男。

“对吧？”而那个“高人”，指的则是林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