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被他推开了。

在短短五秒钟之内，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没戏了。秦非没有理会他。

鬼婴点了点头，那张小脸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点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动物。就在这扇窗户正对着的巷弄中，家家户户檐下挂着的竟全是红色纸钱串！

她抬头向那边望了过去。

和方才的教堂一样，卧室同样宽敞明亮。副本中的玩家们混沌的度过每一天，混沌的生存或是死亡，直到副本结束，依旧从未了解过真相。秦非面露困扰之色，说出口的话却十分坏心眼：“村长这样故意引诱我违反规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惹您讨厌了吗？”

它十分高傲地昂起头，双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飞舞，整个人悬浮在镜中，高高在上地注视着秦非。刀疤和他一样，是初次直播，对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没有丝毫认知。青年用尽毕生的修养，深呼吸了一下，仍旧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直面你最真实的渴望。”总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悬河地说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彻底只剩下崇拜了。

秦非发自肺腑地感叹。发问的是之前和秦非搭过话的儒雅中年人，他见两个姑娘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主动出言介绍自己：

不时有人尝试着和他搭话，但他一概不理，仅用微笑回应。不切实际的妄想被彻底打破。可是这个办法已经被秦非否认了。

而挫折从来不会因为6号心生妒忌就暂缓对他的侵袭。“引诱我，去偷修女的内裤！”

……他实在没犯过什么罪啊！鬼女当然不可能真的打不过自己的手，但谁的手谁心疼，鬼女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但，一码归一码。

但在未得证实之前，他并不打算声张。

还有这种好事！场面不要太辣眼。在今后的每一次直播中，只要有机会，他都必须要尽可能地去接触那个世界的污染源。

沙坑边，其他小朋友已经全都躲了起来。这里太干净了，地板亮得几乎能看清人的倒影。他上前想去问小桑，小桑却不理他，只是看着他，离开嘴无声地笑，笑容阴森又渗人，把宋天吓了个半死。

虽然秦非在极短的时间内为自己吸纳了成千上万的粉丝，但隔着一道虚无飘渺的光幕，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个物种的粉丝们，并不会真正像萧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

镜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墙面上的，他还尝试着想将镜子弄下来，结果失败了。“是啊。”老人转过身来，他面对着门口的玩家们，嘴角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秦非又开始咳嗽。来到户外玩家们这才发现，狼人社区的环境非常好。他虽然不知道秦非想干什么，却下意识的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刚才都还没敲门吧？！——虽然是建立在欺骗基础上的角落。林业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终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良久，医生轻轻叹了口气。光幕那头, 灵体观众们在经历了短暂的沉默后，骤然爆发出了比以往每一次都更加热烈的欢呼。“就像是填空题一样，任何内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位置再度交换，两道较轻的脚步声交错着响起。秦非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

秦非：？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这次轮到萧霄脸上冒出问号：“？”

只有时不时飘过几个诸如“主播冲啊”或是“搞快点搞快点”之类的无意义的字符。

“但……”徐阳舒打了个寒战，像是想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经历一般，“那里，闹鬼。”以前鬼婴也喜欢乱跑，秦非有时会找不到它，但现在不一样了。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车祸，仇杀。

秦非：……

就在不久之前，11号和剩余几名玩家试图向6号投诚，几人在休息区中商谈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已经在乱葬岗待了整整一夜。“啊不不不！这说的是什么话。”徐阳舒双手狂摆，“怎么可能，我绝对没这意思。”

秦非的大脑飞速运转。脚下的石阶湿滑，带着潮气与青苔的黏腻，遥远的暗处隐约传来阵阵怪异的响声，萧霄每走一步都觉得提心吊胆。秦非转动着眼珠，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尽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然而很快，他就为自己愚蠢的、毫无见地的想法付出了代价。这绝非是某种预测或联想，而是秦非切切实实可以确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经知道了那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这么精准的人数，副本真的不是在针对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