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大一具尸体摆在这里，哪个会不知道他已经死了？？

秦非觉得自己真是听人言下之意的一把好手。秦非起眼睛望着那光幕：“这是狼人社区的平面图。”“我是玩家，拿到了死者的身份卡，地上这东西没什么用，只是系统捏出来的一具空壳而已。”

灵体们惊疑万分，不断交谈着，说得口干舌燥。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视野尽头, 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秦非转动指节上的黑晶戒，脑海中飞速回想着曾经在各个副本中攻略过的NPC们的样貌。

三人如今连头都没法扭了，脖子被保安制服的领口卡得死死的。水波拍击船身的声音，以及机械制动声越来越轻。什么把猪骗过来杀！

段南在看见营地的那刻起, 精神状态便好转了许多，san值也开始逐步回升。

B级钥匙就无能为力了。一会儿该怎么跑？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

“唉。”秦非叹了口气。

他开口，想提醒吕心看一看自己的属性面板。“那就好，那就好。”孔思明心不在焉。

“应该不止是我一个人觉得吧，话说这个猫咪形象真的好适合主播！副本还是有点眼色在身上的。”

“刚刚谁说这是阴谋，阳谋！这明明就是阳谋！真是太狠了啊。”

在来到幼儿园的路上，两人还曾相互鼓励，无论能不能赢、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这个副本里苟到最后。秦非离开洗手间，回到客厅里。

“确实，等级歧视也别太严重吧，能升到D级的人，智商还是正常的好不好。”电光石火之间，他突然灵光一动。岑叁鸦没理刁明，也没有因为他的冒犯而生气，神情淡漠地垂手站在原地。

顺着雪坡往下看，那两个黑点正小幅度的蠕动着，但并没有挪窝。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毁了，副本永久关闭，“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关信息”的规则在这个副本身上也跟着失去了作用。

“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眯起眼睛。这个房间里有可以使用的电话，之前那些资料，秦非也是在这里找到的。

“啊……他放弃了，唉，真没劲。”怎么会这么多！！在这群灰蛾的正中心，一只足有两米多高的复眼翅蛾静静悬停在虚空中，它的背后是一张巨大的网，承载托举着它的身体。

下一秒，镜中的仿制品缓缓咧嘴笑了起来。秦非皱眉思忖片刻，又对林业说了几句。

“砰！”一声巨响。

街道两侧的店铺, 无论之前卖的是什么，现在全都改卖了酒水小吃。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应该还是个活物，但现在已经死了。多亏了弥羊脾气好，不是那种爱斤斤计较的人。

猪的眼睛处是被挖空的，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孔洞，是唯一能够透出背后玩家真容的地方。也不知等到那个神秘的、强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属于祂的意识时，回想起自己现在这一连串像家养小狗一样的举措，内心会是何种感受？头顶的阴云消散，阳光再次照射在雪地上，为整个世界镀上了一层似真似幻的金色晕影。

很快，它发现了不远处的“秦非”。“要不。”“我他妈瞎了啊啊啊，好吃藕——还我帅哥，还我帅哥！！”

他开始觉得，弹幕里那些观众们说的对。夜晚这么漫长，玩家们不可能因为出现了间谍亡灵就彻底放弃所有安全区。

一秒。秦非在说这些话时没有看向茉莉，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感叹。

翻完后却都苦了脸。闻人黎明的声音响起，没来得及说几个字又被刁明截断：“你们应该尽快去那片林子里看看，一直躲在这里有什么用？！”秦非正在和那个比他整整高出两个大等级，却对他言听计从、卑躬屈膝的玩家签契约。

越来越多的玩家通读完了全本手册，鱼贯进入拱门内，秦非四人夹杂在人流中，走进游戏大厅。而且，下午时鬼火也来也找过老保安。

一分钟过后，闻人黎明将手电筒调至最低亮度，按下开关。秦非的随身空间里也有一把。

玩家们的弹幕界面已经被无数问号刷屏了。秦非将一塑料筐碗碟丢进水槽里，一口气往里挤了半瓶洗洁精，搅出巨量泡沫，让人远远看起来好像他很认真在刷碗似的。他说着，转身往回走。

唔？身旁玩家们被他说得浑身都难受起来，只有秦非依旧淡定。“靠，怎么还上嘴了！！！”

……秦非的气球脸上完全看不出表情，脚步平静地继续向里面走。秦非在下楼梯时顺手收起了面具和头顶的帽子，调整好衣襟上的纽扣，重新变回了皮毛柔顺光泽的灰色猫咪。

“还有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