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这、这不是14号楼里面吗？”羊妈妈实在很难接受杰克看向小秦的眼神，这让他非常想冲上前去，伸手把对面的眼珠子抠出来，扔在地上，狠狠踩烂。

弥羊讷讷地说道，神色极其古怪，说话间他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干呕，又将那欲望强压了下去。“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

他们先是远远看了蝴蝶一眼。天穹之上，一只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层背后, 静静注视着波澜起伏的海面。……

带着沉闷的痛痒，沿着血管与指骨向上蔓延，穿过脊髓与神经，冲刷着大脑中的每一寸区域。

可是雪做的墙壁，又哪里经得起一个彪形大汉全力一击呢？“所以你这三天，一直都在骗我？？！”长相、身形、衣物。

对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认知，地窖大门被冲破的第一时间他便往旁边一闪。他们还在吭哧吭哧和鬼怪你追我赶的时候，小秦已经单枪匹马杀到不知哪个神秘角落，一刀把污染源结果掉了。总的来说，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还比较温和，除了“人与动物身份互换”这项设定稍微猎奇了一些以外，一切都很平淡。

秦非当时眼疾手快，把它藏进了随身空间里，之后一直没机会打开看。

秦非掐了他半天人中, 才勉强将他弄醒。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古人诚不欺我。从雪地中被翻转过来的那一瞬间，靠得近的玩家立即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污染气息。

那是一座十分低矮的建筑，随着它的出现，原本空荡荡的草坪中多出不少塑料瓶和旧纸板。

秦非：“……”“唔呜！”

……

秦非转动着指尖的戒指，戒指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里面的污染源就像是消失了似的。死了整整一个班的小孩，幼儿园里值得瓜分的任务分应该不少，那批人绝对不虚此行。保安亭内，一颗并不明亮的白炽灯泡光秃秃地悬挂在天花板上，这是附近有且仅有的唯一光源。

再加上走廊的沼泽化迹象越来越重，玩家们每往前一步，半条腿都会陷入地面中，因此更是寸步难行。

四周黑暗且寂静。

秦非突然制止了林业继续说下去，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一些事。

下一刻，随着金红色的朝阳越过地平线, 夜间狼人杀模式彻底结束。老虎百思不得其解。这竟然是个只能做一晚的工作。

那是一种犹如醍醐灌顶般的醒悟，萧霄忽然福至心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觉得，那个菲菲偷偷藏帐篷的举动很不妥当吗？”

这是哪门子合作。看起来，地上的玩家一挥拳就能把他们打飞。

弥羊现在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威胁，秦非并不介意多一个人分享他们的胜利果实。庞大的身躯上，一根细弱的脖颈连接着形状不规则的头颅, 两颗像是肉丸似的眼球按在面部肌肉里。

胸腔中的心脏砰砰跳动，节奏有些过快，丁立不得不承认，他很紧张。“哈哈哈哈哈！梅开三度！”

和事关玩家们晋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赛和公会赛的内容对中心城内一切玩家开放。

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弥羊你来我往，在雪山崖壁上交锋。

秦非并不急着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背着手，站在解剖台边，静静观赏着他挣扎的姿态。

帐篷外狂风呼啸，帐篷内则一派寂静。“这是？”秦非将戒指接过。

他们晚上吃的罐头是八宝粥，罐头里面颗颗谷物分明，那种劣质香精和甜蜜素的味道，在口腔中经久不衰。……杰克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从秦非身上挪开过：“这位？”

此时外界的环境已经重新恢复了正常，雪地上的孔洞也消失不见。“一、二、三。”王明明的爸爸：“今天我就去向物业举报，儿子。”

僵尸的脑回路，和活人是真的不一样啊。那种森冷的鬼气已经丝毫不加掩饰，几人甚至能从那个女生的哭泣声中，听见几声似有若无的、夹杂其中的阴阴诡笑。秦非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眼神古怪而了然。

“昂？”弥羊看了脚下一眼，“到了吗？可前面还有楼梯啊。”

收音机中的声音越来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颗螺丝都在随着声响发生剧烈碰撞，伴随而来的噪音听得人鼓膜传来阵阵刺痛，心脏也跟着跳动得失去了节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