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熟悉的味道，是猪肉没错。

半晌，他终于开口：“可以。”

“小心！”耳畔传来一声疾呼！必须尽快打发走他们！

这一次她挥舞着扫帚，冲正坐在书桌边的秦非打来。

“这是……？”他仰头望向秦非。秦非没有忘记，大巴上的广播守则第四条：切勿攻击村民！

F级体验世界的直播大厅已经连续几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热闹的景象了，再也没人去注意同时段的其他副本直播，每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地被0039号副本荧幕中，那个清瘦单薄的青年身影所吸引。背后的触感仍未停。

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紧接着，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从16号到19号，四个人，不可能不约而同地选择摆烂不去做任务。或许……那一块块石碑便是他们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猎物，它们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毁了？

秦非却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之前我们已经知道，圣母挂坠中的液体数量，与玩家是否会异化是息息相关的。”的确，来参加直播，当然是要做任务的，除了做任务他们也没什么别事的可干。

而秦非昨天从进村口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心中默默计数、用步距丈量着村子的大致迷宫回廊面积那么大，他们必定不可能时刻监视到回廊的角角落落。

——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并不是每一个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着强劲的心理承受能力。

说是垃圾也不尽然，桌上摆满的是一盘盘黑红色的生肉。

心脏就像是从几百米的高空平稳落地。副本世界中规则的存在意义不是为了让人“遵守”，而是为了让人“违背”，只有玩家违反了规则，直播才会有看点，才会有戏剧性。

直播大厅中，观众的讨论热情空前高涨。红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样也想知道红方的。只是不知道，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刚升到D级的秦非。

否则，无论他们藏在了哪儿，以玩家成年人的视角，都不可能完全看不见。

没有表情的脸连颤抖都未曾颤抖一下，仿佛没有痛觉一般。秦非并不会感到恐惧,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没有得到萧霄那样糟糕的体验。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秦非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几人眉头紧簇，思来想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突破点。“嗨呀，不要尴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眯眯道。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坚持了下来，他没有被血腥和死亡吓退。

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11号的身形摇晃着，怪异的模样惊得他身旁的两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当时有不少人脸上浮现出一闪而逝的怒色。

车外的东西似乎觉察到了聚集而来的视线，撞向车体的频率越来越快，车身逐渐开始有了明显的晃动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一般。

当然，秦非想归想，却绝对不会在这会儿表现得那么诚实。

“妈呀，是个狼人。”这道窄门前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天地。他快顶不住了。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还不错。少年痛苦地咬紧牙关。

义庄另一角，秦非细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狭窄的电梯缓慢下行, 电梯四面贴着各种各样的广告单，还有电子喇叭持续不断地播放着音乐。秦大佬。

他一脚踹开脚下挡路的头，在下一个拐角处猛地推开萧霄：

他只能一脚将椅子踢开，抖动着庞大的身躯原地站了起来。女鬼的语气乍一听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为生前做幼师太久了, 在秦非听来，总觉得那抑扬顿挫的腔调有种在讲故事吓唬小朋友的感觉。中心城中不允许玩家互相屠杀，因此在城中被公开定位，威胁还没有那么大。

“谢谢大家刚才给我的提示。”

那些本该记载着文字的页面, 全都变成了一张张白纸。除此以外，2号身上沾的血，还为他带来了黛拉修女的怒火与惩戒。“以那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完成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