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的腿部肌肉隐隐作痛，心中叫苦不迭。

“你知道的，我失去了很多记忆。”污染源道，“我只能够感觉到你的特别。”

这些雕塑和屋内桌椅一样，也全都是石膏最原始的浅灰白色。五人倒都没有怀疑过吕心是被这新来的四个玩家杀死的。脚上的防水高帮户外鞋并没有被雪浸透，可藏在鞋中的脚趾传来的痛感却越来越强。

“大学生……搜救工作……”正对着通关大门的位置，密密匝匝的灰蛾向左右两边分开，露出中间一条不足20公分宽的过道。哥们儿，如果还有下辈子，别这么爱生气了。

没能拿到任务分的玩家，本就大多都是行事比较保守、相对胆小的新人，被他这样一怂恿，又有好几个人迟疑着站到了他的身旁。——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把刀和商业街里那家羊肉粉店老板，在后厨放着的砍骨刀十分相像。“是或者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秦非半眯起眼睛。

那就只会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没有时间处理尸体，两名玩家只能将尸体就地用积雪掩埋。“我们算是走上正轨了，可是其他玩家怎么办？”一旦确定这件事, 闻人队长悬在半空中的心倒是突然之间落了地。

而射击摊前玩家们毫不掩饰的讥笑眼神，还有那些奚落的话语，更是让他的大脑如被针扎一般刺痛。阿婆忍耐半晌，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林业咬了咬牙没办法，只好颤颤地伸出手去——身后紧闭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从雕塑中钻出来，离开房间，回到了走廊上。

这头猪和真正的猪很不一样。“那个羊肉粉店里的玩家昨天亲眼看见，粉店后厨有一具被砍得乱七八糟的尸体。”秦非很难不将这归咎于来自副本的恶意。

16颗！

一个深坑。

它一边跑一边发出怪异的嘶鸣声，声音在辽远的冰雪山脉间回荡，形成奇异的嗡鸣。等候已久的灵体们欢呼雀跃，有灵体甚至带了捧花和彩带礼炮。“小秦又让小僵尸回去干嘛？”

难怪会被一个玩偶遮挡得严严实实。可是弥羊又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吧。”

“喂，喂，你们等一下。”“笑死，蝴蝶在外面气得锤门。”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抬手, 用力捂了一下眼睛。

鬼婴一脸懵。秦非思思忖片刻，将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懒的鬼婴抓下来，揪着这小东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老保安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伸手指了个方向。

“加油加油，主播快冲，好想知道那个指引之地到底是哪里。”那个角落铺了块脏得要命的地毯，枣红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丝线绣出眼睛形状的图案。

“那是什么？？！”一个老鼠头玩家紧随在三人身后。王明明家二楼小黑屋里发生的种种，弥羊一清二楚。

“什么人都能碰瓷黑羽创始人了？”他并没有开口说话，那名傀儡耳畔却响起清晰而沉冷的问话声：

吕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动作。只有排行榜上那两个变得灰暗的名字，依然记录着他们的存在。

墙边放着一只网，长长的杆子，看起来有些像夏天捕捉蝉或蝴蝶时用的那种。

刁明昨天夜里的噩梦再度重现，屁滚尿流地往旁边撤。

他只是不停地向前走，加快速度，再加快速度。

得到的回答却有些出人意料。

他不适合做屠夫，就应该优雅又干净地站在边上。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可就在脚步踏过门槛的那一瞬间, 他却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声。

门上的油漆过于鲜亮，像是刚刷上去的一般。这场副本刚开始时，还有许多灵体抱怨过，看不见菲菲公主漂亮的脸蛋了，真是让人不爽。

……内里是空的，这一点他们砸上一个坛子时，也已经得到过验证。他们躲在房间里的这几分钟时间，鬼怪已经把外面的整条道路全部堵塞住。

但，这些装备显然不足以在此等寒冷的环境内维系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