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束手束脚地窝在门边。倒不是他们不想坐,实在是屋子里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靠,真的太不要脸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爱拍马屁的人。”萧霄一回头,见是秦非,瞬间眉飞色舞:“大佬,你来了!”秦非抿唇,对萧霄笑了一下。
秦非也的确没有让萧霄失望:“关于那几具尸体存放在哪里,我有个想法。”萧霄:???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大概下午三四点回来的。”萧霄一愣,挠挠头,老老实实地回答,“回来以后就没再出去过了。”要遵守民风民俗。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着头脑了,作为观众的灵体们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萧霄怔怔出神。
看, 那干净剔透的瞳孔,那隽秀文雅的气质。
来的竟是那个老头。“有人来了,我听见了。”
可秦非能够确定,刚才那僵尸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6号见状,面上露出些许不悦。各种聊天信息飞速闪过。“你别走啊,我还有疑议。”
他说。规则并不强制大家在村中活动,既然如此,那还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就像一块石头砸向冬末春初结冰的河面,那平静的表象瞬间碎裂,裂痕如蛛网般蔓延。
秦非一手扶着墙壁, 另一只手静静垂落在身侧,闲庭信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命不仅仅是自己的。
“不要再躲了。”
秦非一摊手:“猜的。”那些西方电影里好像的确都是这么演的。
青年蓦地眯起眼睛。今天回来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迹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块。
鬼女闻言嗤笑一声:“对,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气味所吸引。”“你也想试试吗?”可又说不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往常那些来到户籍管理中心的新人,即使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在离开副本时被清洗掉了,可哪一个不是愁容满面,一脸惊慌失措,就像是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畏畏缩缩的?“三,您将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请勿随意离开座位、请勿将头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记,不要开窗!不要开窗!不易啊奥——开——次昂窗——”
一直以来被恐惧强压下去的欲望顿时喷涌而出,胃部开始蠕动,唾液不自觉地分泌。守阴村的祠堂格局复杂,一进连着一进,房间也很多,但绝大多数都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然后开口:“你们排着,我先走了。”秦非向林业和凌娜点了点头,挥手转身离开。秦非转动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见旁边另一张床上的2号。
徐阳舒本就是一人独行,差点把胆吓破,用尽自己积攒了半辈子的勇气上到二楼,拉了几下门发现打不开,于是头也不回地跑了。秦非望着两人,意识到了一件事。想起F级生活区内的房屋质量,萧霄直接一个激灵。
司机身边的窗户上挂了块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写着的应该是【///——守阴村】他迟疑着开口询问道:“请问……请问我刚才说的那些,是有什么问题吗?”
“村长!!”那村民说话时嗓音尖锐,甚至有些凄厉,“那六个祭尸!那六个祭尸——”秦非上前询问:“妈妈,你要去哪儿?”
秦非抬起头来。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颈后仰,脸上写满英雄般的无畏。
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秦非微微眯起眼睛。
萧霄:“……嗨?”地面污水横流。乱葬岗正中位置。
撑住。是真的冒出“一个头”。
林业人都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书:“这也太强了吧……”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现在的萧霄。
“如果他们的尸体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没有埋在乱葬岗。”秦非低声道,“那又会在哪里呢?”守阴村乱葬岗里的尸体,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们假借赶尸之名,从外地招摇撞骗来的,根本没有新坟。秦非眨眨眼,冲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气呀。”
秦非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仍旧冷冷地盯着薛惊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阴凉处,神情难辨。虚掩的车门被推开,面色灰白的导游一如前两日那样,动作僵硬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