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但很丢脸。几页后纸后夹着一张诊疗单，上面写着医生对兰姆的具体诊断结果。他向秦非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非弯下腰，拾起一颗，送至眼前。他明白了。大巴上空荡荡一片，黑洞洞的车厢中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来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够看到他们头上的好感度条。“呕呕！！”？？？？？？？？

“有人在徐家摆了一个聚阴的阵法，湘西这个地界本就鬼气森然，赶尸时各路游魂都从此处过，加上徐家家中无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爱的容身之所。”三途神色不虞，却也没说什么。既然程松是猎头玩家，直播经验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丰富，有程松这样一个玩家做队友，表面来看的确不错，但，万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

客厅中的夫妻还在看着他。“找什么！”如果看见身穿其他颜色服装的修女，请不要和她对话，并尽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

这里没有人吗？

玩家们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盯着那红色的纸钱串观察起来。秦非的思绪清晰，身体却像是被某种东西压住般丝毫动弹不得，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眼眶边的皮肤传来细微的撕裂疼痛，可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可萧霄却依旧神色复杂，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

“社区居民轮流清理。”“有没有意向和我们合作？”这两条规则。

他在屋内各处翻找着, 想看看否找到一些指向目前处境的线索。

得不到玩家的回应，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毫无尊严地向那些看不见的观众们哭泣求援。因为很显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系统！呼叫系统！我们的NPC是不是应该迭代一下了？？”

脚步声近了，又近了。

林业好奇地打量起周围：“那个小鬼呢？”但他不敢。“这条回廊上，还有哪些人？”

所有人顿时猛然松了一口气。规则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网络游戏，玩家死了就是死了。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令人光是看着便觉得眼眶发疼。可就是这样一个鬼气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们唯一的庇护所。他想知道棺材对每个人产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经问了一圈人，只是没什么人愿意告诉他。

这东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这扇门打开？这就去只是一块被卸下来的门板子，连门框都没有，有什么可开的。

可接下去发生的事，着实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怎么会有人死到临头还能如此淡定。“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兰姆的副人格。”纤瘦的脖颈，短小的四肢，比例异常的巨大头颅顶在小小的身体上，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掉在地上一般。

听完秦非这句话后，鬼女明显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都说了，你不怎么帅气。”青年咬着下唇，抛给镜中那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随着时间流逝，需要赶尸匠的人越来越少，光做这一门行当难以支撑家族的开销。

他说话时，秦非就一直盯着他看。这一觉便睡了近两个小时。

秦非面不改色地将旧电话线拔下，把新的电话线插了上去，然后拿起听筒，按下了外放键。

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导游的好感呢？

“不管怎么样，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间吧。”三途的视线冷漠，发声道。为的就是避免什么时候一晃神，自己就开始绕圈。

鬼女闻言嗤笑一声：“对，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气味所吸引。”主播在升级成E级以后，可以将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称，这个操作在个人面板里就能进行，和打游戏时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过F级生活区的时候就顺手改好了名字。秦非恨铁不成钢：“那你出去干什么。”

光幕背后，观众们对此一幕议论纷纷。这样想着，秦非打开了弹幕。

他步速未减，在这座密闭的迷宫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动的箭矢，冲破空气，冲破黑暗，向着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来。一只灰白枯瘦的手，从布帘背后伸出来，将那帘子猛地拉了回去！观众们在直播间里惊呼。

6号毫不客气地回望，却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刚才一模一样的怜悯。

旋即又恢复正常，青灰色的砖石块块整齐排列，石缝中灰尘和苔藓塞满，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而他们还要继续在新手区挣扎，起码再经历三四场直播，才能走向和他相同的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