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
萧霄怀疑自己听错了。秦非蓦然发现,从刚才的某个瞬间起,身旁三人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难看起来。嗒、嗒。
“老婆会说话就多说点,老婆说什么我都爱听!”虽然秦非写得很笼统,可或许因为这是一条稀有度极高的、首次出现的线索,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直接被系统判定成了最高等级。
熟悉的内容响彻耳畔,秦非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一股剧烈的吸力忽然从前方大开着的门内席卷而来,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门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为何,那股吸力就是无比精准地认定了秦非。纸面上,白纸黑字地记录着长长一列材料:
秦非低头看了看自己。其他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你怎么了?”那里生长着一簇苔藓。
秦非能够笃定,短时间内,祠堂的天井将会一直处于拥堵状态。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就连指甲盖都是薄透莹润的粉白色。
林业甚至听说,几大公会的高层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开始着手寻找他。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吓懵了, 只有秦非望着他头顶那根秃到可怜的进度条,琥珀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连眼神都不曾给秦非一个,脚下步速飞快,就这样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但,来都来了,样子总还是要做的。有点不信邪,再摸两下试试。“蝴蝶大人,我们已经堵住了这栋楼的出入口,四楼楼梯间和楼道也有人守着,他们的房门没有开,应该还没察觉到我们过来。”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样。即使他们先前没有发现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雾弥散,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机四伏。
“那、那……”秦非点了点头。三途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
但这显然还不够。门外,一道近一人宽的血痕清晰可见。当谜底悬而未明时,想要看见你凄惨死状的,不一定只有观众。
“当然是——”秦非拉长声调,温柔地给出了绝情的回答,“不行的。”萧霄:“……”才是这个世界真实的内核。
由于过度紧张,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刀疤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懊悔。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四起,淹没了整个新人直播大厅。秦非当然也不必再客气。
可是大厅中的人却完全看不到休息室里面。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头。他甚至后退了几步,谨慎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人。面对巨大而空前的危机,秦非浑身的血液都在发烫,指尖却冰凉得不像话。
修女梗着脖子,强撑着姿态,依旧高高在上。太离奇了,没有脸的人是怎么看路开车的,秦非不动声色地挑眉。秦非点了点头,没有迟疑,迈步向不远处的木质楼梯走去。
“我靠,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竟然有人在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还能冷静分析问题?”山羊。秦非那没有半分前奏的假动作,显然成功地算计到了镜子里的东西。
还有人一语道破重点——
【四角游戏的规则大家应该都知道,游戏需要分成四组,我和萧霄一人一组,凌娜和林业,孙哥带着徐阳舒。】解决6号刻不容缓。
“什么传教士?这个副本里有这个设定吗?”
瞬间,更多目光将那灵体包围了。秦非振振有词地答道。只要那所谓的血修女别拿着机关枪或者火箭炮出场,萧霄觉得都是小意思一桩了。
“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千万、千万不要睡着。”
“求求来几个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来,卖录影带吧,我一定会花金币买的。”
“我焯!”
然而,下一秒,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放眼望去,空气中全飘满了“老婆”、“嘶哈”、“脱衣服”。
他实在想不通,他和10号同时冲过0号囚徒的面前,怎么0号偏偏就盯上了自己??反正本来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死无全尸。
刚才他还在想,可惜谈永死了,刀疤也没有跟来。
他偏着脑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