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秦非笑眯眯的，一双杏眼弯得像狐狸。秦非尴尬地笑了一下。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

有人的脸皮下方挤满鼓包，将面部撑得崎岖不平。秦非伸出手指抹了抹窗框内部，不见丝毫灰尘颗粒。余阿婆像一阵旋风似的冲向蝴蝶，手中握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刀。

周莉在前一天，也就是9号那天，独自上了托罗蒙德山。

墙面上挂着一联排钥匙，獾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块灰色的印泥，将钥匙一个个拓印在印泥里。虽然今晚甲板上，戴着面具的NPC不多见，但也不是一个没有。

和事关玩家们晋升的普通副本不同，展示赛和公会赛的内容对中心城内一切玩家开放。下一秒，就像是特意为了回应秦非的话似的，木屋底部忽然传来一阵震动。

他虽然没有睁眼，但光听声音也已经对来者有了猜测。

昨晚有四个人死在二楼，弥羊他们在绞肉机房里留下了好几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个船工吓得团团转。

但当升到更高级别后，性别和身材的作用反而显著地淡化了。弥羊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将身上的虫子往下揪。深坑边传来乌蒙压低的喊声，他似乎还不太习惯在水中说话，话语间带着叽里咕噜冒泡泡的声音。

秦非丝毫愧疚感也没有。“直到我们走过了那条路。”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种被怪物锁定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他用手拨弄着桌上的棋子，棋子敲击在棋盘上，发出细微的轻响。秦非：“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右侧胳膊已经贴上了墙壁，他也不在意。

NPC们不是故意想框骗玩家，而是有一种更强大的、凌驾于NPC个人意志之上的力量。直到两人同时冲到路口，他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数目惊人的鬼。傀儡们心有戚戚地不敢上前，蝴蝶并没有多做计较，眼下的重点是和前面那个老太婆沟通，这种重要的事情当然只能他自己来做。

11号早上，登山队群里确实正在聊进托罗蒙德山的事。能够让玩家直接感受到的污染物，污染程度通常已经极深。

他只是从头到尾都被小秦拿捏了而已。不少人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听其他人这么说，想也不想便开始跟着瞎嚷嚷。“我们怎么……还没走出这座山啊？”

光幕那头，观众们正窸窸窣窣地评价着。弥羊扭过头望去，不由得一愣：“手机？”他回中心城以后必须花费巨量积分去兑换更高级别的伤药，否则就只能一直残着下副本了。

只是他的眼神更好，在那截长得像手一样的树根边，他发现了别的东西。“砰！”炸弹声爆响。

他的说话声有一种幽幽的回响，假如不注意听，会觉得那声音好像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从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传出。这话有些耳熟，雪村过夜规则里也出现过一条差不多的。“薛老师，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玩家气愤地回头嚷嚷着。

有了一个玩家起头，另外的人立即附和。眼前的客厅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纳了起来。

“你们看他，居然眼睁睁看着赵刚把罐头拿走了？？”而现在，这两个压榨钟点工的邪恶主顾却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样。……怎么总感觉自己在欺负老实人啊淦！！

这一次却没能成功击中雪怪。

这些成就为秦非带来了不少额外的分值，然而还远不止如此。秦非手中端着灵烛，而杰克连照明工具都没有。往日人满为患的中心城大街，今天极为罕见的空空如也。

左侧岔路口被一扇木门封锁着，木门上挂着一块白底红字的警告牌。一圈圈波纹在冰面下漾开，整个湖泊中所有的灰蛾同时对准了一个目标。

他们居然和鬼共处一室了那么久！

闻人黎明抬起头。“任平。”

这实在是很奇怪的迹象，玩家能够离开房间，就说明，他们成功通关了游戏。

即使这是高阶副本，玩家都已经身经百战。

“你——”

说明这个要求没有涉及到两人的底线。丁立摸出一罐补充剂倒进嘴里，偷瞄着身旁的其他人。

到底不是一个小队的同伴，乌蒙与应或也没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营地方向去的，不会走丢。突如其来的警告，像一记重锤把玩家全砸懵了，大家愣在原地。

待房门大敞后，与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