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萧霄未作怀疑，转而又去问不远处的其他玩家了。……秦非：“……”

秦非站在床边，说话声调中带着三分懒散与漫不惊心。

一片安静的过道上，两道身影离开卧室。虽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经向神父揭发过的那些重复了，但他还额外多说了不少。

三途是在综合评估过她与鬼火的实力、以及两人的投入获得比后，认真得出的结论。“话又说回来，如果被这个神父摸了会怎么样啊？”他吃得实在太多了，肚子都肉眼可见地大了好几圈。

祂不说话，看着秦非，轻轻笑了笑。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顺手”地将胳膊猛地一抬。他们被蝴蝶下了严密的封口令，绝不准向外吐露半个字。

“诶，那是我刚才占的位置。”那个拦他的人这样说道。“过来吧，我亲爱的孩子，再让神父摸摸你的脸。”

青年笑眯眯的，漂亮的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亲切。得不到玩家的回应，他甚至打开了自己的个人面板，毫无尊严地向那些看不见的观众们哭泣求援。上面有好几样他刚才都在村民家门口见到过。

秦非这样想着，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照镜子时，镜中浮现出的他自己的模样。鬼女曾经说过，《驭尸术》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为徐阳舒的爷爷对于自己放弃了家中祖业心怀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辈能够回来，重新拾起这门手艺。

“那……你仔细想一想，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吗？”

“他杀死了8号！”

秦非站在人群后方双手抱臂，静静观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一声脆响。

“你们不就是它带来的吗？”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从那股力量降临，村里就再也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地死去了。”

他们似乎正在试图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间内来。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无疑再次刷新了撒旦的世界观。“抱歉啦。”

那声音越来越近。不远处，崔冉的队友正仰头向这边观望。

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触，

玩家们各怀心思，在浓雾遮蔽的村道上艰难前行。

他的脸上布满一块一块黑色的方形伤疤，像是被烙铁烫伤的痕迹，粘稠的油脂从伤疤的缝隙中流淌下来。身旁，无数秦非的粉丝向他投来了嘲讽的笑容。

不过，秦非也并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它的躯壳上没有皮肤，猩红色的肌肉被淡黄的油脂包裹着，就像一个刚被活剥下一层皮的幼小婴孩。

多么美妙！

当他异常确定自己必然会进入对抗赛时，那种未知所带来的紧张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你问这个干什么？”秦非好奇道。毕竟大家已经达成了协议，要不然她还是——

果不其然，在原本该是引言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条的规则。可这种道具，从来只会出现在那些天赋技能已经进化进化再进化、自身积分也早已累积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秦非翻开手中的《驭尸术》。

“0号囚徒越狱了！”

笔记本再往后是医生对于兰姆更进一步的病情分析。告解厅外，傲慢的5号西装中年男、6号暴力狂、和7号金发三人不知何时竟凑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讨着什么。从F级到A级。

医医生的记录内容详实细腻，玩家们分析到的或没分析到的，他全部写在了里面。秦非没有多做解释，他不是在胡说，他的确得了一种怪病，而且病得不轻。

秦非并没有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讯息就对医生出言不逊，依旧保持着礼貌与风度。

而就在距离0号囚徒不远处的地方，一对熟悉的、清隽又温和的眸子正静静注视着萧霄。直到几年后，医生来到教堂。

骨头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零星的碎肉，伤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一般。凌娜深吸一口气，转头，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来。秦非的后背蓦地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