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实在看不到。

他们不仅仅是僵尸。

观众们激烈地讨论着。他十分粗鲁地朝地板上啐了一口：“你特么算老几？”

他刚才没有直接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想必是想利用这个威胁他。要不怎么说鬼火傻呢，秦非提起这些疑问，他竟然丝毫没打算隐瞒，回答得比小学生上课抢答老师问题还要快。神父掀开布帘，像他在副本中曾经做过的那样，伸出了他罪恶的手。

安安老师带着玩家们绕过半圈幼儿园主体建筑，很快来到了正门前那一大片活动区域。三途沉吟片刻，解释道：“第一次上榜的主播，会被系统公开分享个人实时位置，以及一部分直播截图。”

大家都不想去触蝴蝶的霉头。不说别的，就说最简单的：点一根灵烛，凑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应，这总可以吧？徐阳舒刚才没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

“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和医生待在一起，要找他的话，你就去找医生吧。”

秦非见他过来，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继续维系着原本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秦非顿住脚步，顺着它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导游肯定看到了他刚才拿着电话的样子。还死得这么惨。“咯咯。”

怎么回事！？秦非却站在原地没动弹。可能那人却不搭理，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外面的声音一般。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询问。担心秦非不懂这其中的关窍，萧霄又补充道：“咱们直播时攒够一定积分就会离开当前世界，进入下一世界，而有一些主要活动在低级世界的工会，为了第一时间把握住新进入规则世界的好苗子，会专门安排一些人将积分维系在某个等级，从而长时间滞留在低级世界中。”萧霄觉得，秦非头顶简直飘着一排字：你好，我是个好人。

可圣婴院并非如此。蝴蝶只招收操控流玩家，以及那些被他们操控的傀儡。他是确实、确实没有说谎呀。

“出口出现了！！！”“说吧，我亲爱的孩子。”

程松也就罢了。不过鬼女的注意点却完全没有放在这上面。“你小心些……”萧霄欲哭无泪。

说实话，秦非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成交。”“对对对，来看这个主播……我淦！主播又抽了他一嘴巴子！”这家的家长溺爱孩子，是不是也该有个度啊。

他向秦非解释起来：“善堂是黑羽工会——也就是整个规则世界中最大的工会的下属挂名工会之一，在F级体验世界和更高一级的E级世界中，善堂可以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

孙守义想起义庄门口的六串红色纸钱，神色复杂。他并不觉得萧霄是傻糊涂了，开始说瞎话，而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其他玩家：“……”

“你们……还活着？”程松十分难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说话时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只在看见秦非的时候他才勉强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太标准的微笑来。

悬挂在他巨大身体上某一处突起的眼球上，随着他奔跑的步伐一抖一抖。鬼火所担忧的一切并没有发生。眼前的教堂纤尘不染，雪白的墙壁和银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种冰凉而无生机的冷色调。

秦非隔壁房间住着11号玩家，根据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报，11号是臆想症，这一点在医生的笔记里也得到了证实。……“别这么急性子好吗？主播没有猜错，那条规则也不是假规则——反正我不剧透，你们自己等着看吧……”

因此宋天现在其实还是懵的。秦大佬他，该不会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他的手中握着一个什么东西，四四方方的，从兰姆眼前一闪而过。

到现在为止，鬼婴唯一一次听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婴院中，帮秦非开了一次休息区和教堂中间的门。

但要让他献上自己的脸，他也着实是不太情愿。

那是一件金属材质的物品，黄铜色的表面光洁平顺，整体呈葫芦型，一端粗一端细，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状的薄铁片组成，细的那头则有一个向前推进的机关扣。在他们进入里世界的这段时间里，表世界的休息区显然并没有人来打扫过。

刀疤退后两步，回到程松身侧。“我怎么就只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可怜的道士发问道，“一点声音也听不见啊？”虽然导游对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还是无法将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爱”这种虚无缥缈的点上。

他不是已经杀过人了吗。

所以留下来一起等他。秦非的神情严肃，薛惊奇见到他立马迎了上来：“王明明同学……”他的声音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