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号死亡只会让里世界多出一个里人格版24号。”

秦非看不见那些弹幕。秦非：“……也没什么。”他说：

“只要玩家被杀死，就会变异成他们里人格的模样。”

可硬要他说究竟哪里不对，他却又说不上来。说完他开口问道：“你能猜到任平为什么会死吗？”

电光石火间，秦非心中蓦地一动。或许是因为要在这个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兰姆的身躯，顶着这张和兰姆一模一样的脸。

它的屁股在镜中那人的头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张和秦非一模一样的脸上怒火中烧：“住手！”三途眸色一沉：“不对劲。”神父答：“最开始的时候，只有死囚犯会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诲，后来这种活动越来越流行，来教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果然，副本是不会对玩家们如此仁慈的。刀疤在距离秦非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产生任何的交流？他们已经告诉过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满分玩家一起离开副本。

“宋□□居民楼那边过去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追逐倒计时：10分钟。】那人走开，萧霄忍不住低声吐槽：“还说什么最佳观影位。”未知总是会让人感到不安，何况是在一切都已逐渐明晰的情况下，唯独一片阴影悬在自己的头顶。

孙守义惊疑不定的望着秦非：“……咱们还要去找杨柳枝吗。”程松和刀疤紧紧盯着那扇门。

几人鱼贯而入，秦非跟在林业身后，最后一个迈步跨入门内。

他的左脑和右脑各幻化成一个小人疯狂打架。他从祠堂回到义庄时太阳才刚刚落山，即使后来玩家们交换信息耽误了不少时间，抵达乱葬岗时至多也不过才晚上九点。总会有人沉不住。

字迹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清晰，最后几个感叹号几乎力透纸背。

也太缺德了吧。还有那个直播一开始就揍人的6号，估计是个暴力狂之类的角色。箱子没有上锁，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将盒盖掀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东西：

快、跑。刚才他听萧霄说他房间里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镜中也不见异常，还以为是萧霄自己没有注意到。

观众们在直播间里惊呼。

说完这些话，秦非停了下来。三途和鬼火站在会议室最外围，双手抱臂，远远看向被人群簇拥起来的薛惊奇。萧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坐在水吧旁边的椅子上。

不过，即使从始至终都没看清那人的样子，但秦非心中却有着一个十分笃定的念头：鬼火的脸一下子就垮了。面无表情，神态狰狞，身周伴随着巨大的噪音。

他很爱面子，也很爱展示自己。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与秦非同样脸色凝重的还有不少人。

虽然脸是看不清楚了，可远远的一看，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跑！”有老玩家见状忍不住回头，用一种介乎于嘲讽与劝告之间的语气道：“老大爷，你可别闹了，快去找找线索吧。到时候摸不清游戏的规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接着！”

粘稠的血浆成功绊住了0号的身形。

他伸手，在空气中随意划拉了几下，调出了那个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弹幕界面。

1号总觉得，12号身上应该藏着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锁头在外面，根本够不到。“能够帮助鬼婴小朋友是我的荣幸。”片刻后，青年轻轻柔柔地开口，望向鬼婴的目光充满和善，“方便问一下吗？为什么他会选中我？”

好像有人在笑。秦非肩膀上的鬼婴逐渐安静下来。

下午天还没黑时他去找导游套近乎，当时导游接连后退了好几大步，起初秦非还以为导游是社恐过度抗拒和人接触，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动了。

然后。

秦非当然不是妖怪。

青白肿胀的皮肤，渗着血水的眼睛，轻微的腐臭味顺着空气钻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