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向众人身后。乌蒙忍了一下，没忍住，小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了？”

猫咪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在这种密集度的怪物群中，安全区形同虚设。此时他们三个正站在街边一个射击小摊前，那小摊的摊主拦着他们，正上蹿下跳地叫骂：“你们把我的东西踩坏了就别想跑！”

他的血呢？还没成功，陆立人已经在心中提前为自己庆贺起来。

“喂！喂！外面有人吗？快来救救我们！”秦非扭头，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尸体，抬起手，面无表情的抹了把脸。

……秦非的眼眶难以自抑地泛出细小的水意，这味道简直辣眼睛。看来，在秦非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玩家试验过了。

“我们需要在湖的这里切割出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冰洞。”丁立这样说着, 用匕首的刀尖在冰面上徒手画出了一个圆形，标准得不能再标准。弥羊的鸡皮疙瘩掉的更厉害了。天马上就要黑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来。他在羽毛上感觉到了污染源的气息。在居民楼高层的房间里寻找电话的踪影，没什么意义。

秦非想到这里，整个人都无语了。“主播搞快点啊啊啊——”

雪下被掩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眉眼、鼻梁、嘴唇……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竟僵住了。玩家在副本中探索度越高，结算时得到的积分才会越高。

青年鸦羽般的长睫紧紧下压，勾画出弧度优雅的轮廓起伏，从山根、到鼻梁、下颌、喉结，最后隐没在防雪冲锋衣高耸的立领下方。反倒像是施舍。

“不对吧，我记得就是崔冉自己说的呀。”

所有正在观看这个直播间的人或灵体，此刻全都安静了下来，双眼直勾勾地发愣。虽然通关规则要求玩家登上山顶，但周莉死亡的秘密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光秃秃的山顶能够给到答案的。

“太好了。”老虎玩家的语气中透出由衷的喜悦，“你们跟我来。”

“什么？人数满了？”关键时刻，鬼火挺身而出：

秦非眼眸微眯。陶征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秦非实诚地点头。三个保安玩家刚才跟崔冉一起进楼时，还不知道他们踏足的就是那栋不存在的鬼楼。

现在没有规则，大家根本不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在副本中可以看见的距离或细节也比一般玩家要多一些。不过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强强能塞进一个成年男性。

倒霉蛋孔思明已经被吓懵了。

秦非还是没有反应。祂背对着他，没有出声，秦非却能精准地明白祂想说的话。青年在底舱与甲板的连接处站定，不由得发出了舒服的轻声喟叹。

然而还有更糟糕的。正确的解谜方向，是进入游戏区规则禁止的错误走廊。

秦非摇了摇头。解剖台上的B级玩家有点疑惑。

从山那边过来的一共有四个玩家，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想来正在为那个不知名的死者而相互堤防。一旦有人根据游戏玩家的安排参与了他的游戏，就会被他同化，变成和游戏玩家一样的生物，这种异变会一直持续24小时。蝴蝶他们找到了隐藏任务。

即便如此，这个双马尾小姑娘依旧没有激起周围玩家多大的兴趣。眨眼过后，黑发青年变成了一个面容略显僵硬的中年女人。话未说完，门口的刺头忽然向前猛地迈进一步，鼻尖险些怼到这玩家脸上。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以90度的标准姿势猛地一鞠躬，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又跌跌撞撞地走远了。王辉扭头，看见角落的沙发盖布被掀起一角，一抹极细长的身影从沙发下钻了出来。岑叁鸦的眼皮颤了颤，似乎不动声色地瞥了刁明一眼，随后又将眼睛闭上。

秦非仍旧在客厅的各个角落乱窜。这些本该经由众人随身携带的物资，现在全都不见踪影。

“副本这是设置了一个必死局吗。”秦非的脸，再加上杰克的态度。

五人倒都没有怀疑过吕心是被这新来的四个玩家杀死的。菲菲：“……”

结果证明，尸体和新鲜的血液一样，都能使灰蛾疯狂。这次乌蒙眼疾手快，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外衣，动作迅捷如闪电般朝着声传来的方向扑去。

“幸福”和“拔凉拔凉”在弥羊的脑海里相互撕扯，扯得弥羊人都快碎成两半了。

——假如那个存在勉强能够称之为“人”的话。中间间隔着一整个漫长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