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号的目光飘向走廊尽头。秦非更趋向于这是对方有计划的战术。旋即又恢复正常，青灰色的砖石块块整齐排列，石缝中灰尘和苔藓塞满，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早餐铃声被拉长的警报声代替，走廊顶端亮起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广播声中传来焦急的喊话声：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1111111.”

直播间内的观众们直到此刻，才终于看清了秦非的动作。青年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神秘又愉悦的微笑：“利玛窦。”“所以。”

他伸手，将右边僵尸的头轻轻拂开：“婉拒了哈。”巨大的口器变回人类的嘴唇，她咧开嘴，对着秦非微笑，露出两排整洁漂亮的、人类的牙齿。

使用的是休息区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钥匙和锁。

秦非隔壁房间住着11号玩家，根据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报，11号是臆想症，这一点在医生的笔记里也得到了证实。他是会巫术吗？！她头上的好感度条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将秦非从脏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铁床上搀扶下来。

可以看得出，这个地牢里关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

是2号玩家。“砰！”秦非的忏悔还在继续。

“快跑！”光幕前的灵体们神色各异。可现在直播才刚播了个开头，连阵营对抗的规则都还没出来，怎么就有人断定主播死定了呢？

当秦非捧着它们向前走时，它们的睫毛在不断地震颤。这让三途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阳底下被人剥光了，一举一动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他的发丝凌乱，身上的衣服也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沾满了血点与泥土，可在林业眼中，此刻的秦非无异于天神降临。

说到这里，秦非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老娘信你个鬼！！

一道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森冷幽然。

紧接着便响起了12号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统播报。鬼火默默道了声晦气。玩家们一路走来，路上连NPC也没见到几个。

程松不悦地皱起眉，刀疤却不为所动，执拗地望着村长。

这便意味着，玩家从进入副本开始直到现在，一条可信的规则都没有遇到。“老婆老婆！老婆和我结芬！和我结芬！！”

但是，作为一个进副本前不久还在进行国旗下讲话的三好学生，他在F区看见一个清洁阿姨被人欺负时，忍不住上前帮了几句腔。“既然你说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传教。”

“这真的是一个第一次开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够做到的吗！”

“不必为我担心，医生。”

鬼火一愣。一群灵体开始在弹幕里发癫。再看，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已。

“配上主播这张脸的确非常加分。”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个黄牛那样，在规则中心城中，玩家们是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工作的。“快走！”

那颗蓝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颗普通的皮球。三途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安静一片的直播大厅再度变得喧嚣，甚至比先前声量更大。

秦非的兜里还有一大堆，没一个能点亮的，想来只可能是特殊场景所造成的限制。背后，烟雾散落，三个追兵再次蠢蠢欲动。可前三名的字体和底下的人不一样，是闪光的土豪金，异常耀眼，引人注目。

“或许，这些巨眼的确算不上什么。”秦非观察半晌，得出了结论，“仅仅只是系统逼迫玩家们加速直播任务进程的一种手段罢了。”秦非深深吸了口气。

随着“叮咚”一声响, 电梯抵达一楼，门缓缓打开。要知道，独占一条规则，或许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割几条生命，手不染血地为自己减少对手。她一定会尽全力，解答好朋友的问题！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

……

以他现在的身体大小，要像刚才那样挂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经有点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个挂件一样悬在那里。他继续在纸上勾画着。5号打着哈哈，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态都放平一点嘛，别这么严肃。”

有点臭，又带着淡淡的腥气，像是腐肉。每当他们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压抑的本心就会更显露一分。

这样的人，程松以前见过不少次。秦非垂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笑声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秦大佬，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