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骗别人的信息啊！！！他不时地低头察看着手中的眼球。上个副本中的徐阳舒一开始也是这样，却并不妨碍他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NPC。

要玩丢手绢，就必须要唱儿歌。程松身为猎头，获得积分的途径比普通玩家多得多。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恰好甩脱一个鬼怪，秦非猛地转身，锐利如鹰的视线越过重重黑暗，精准降落到那惨叫声的来源处。

秦非并没有因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却之意。——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系统播报在耳畔炸响！

广播声从这里截断，令人不安的静默在车厢内流淌。

他略显迟疑地开口：“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徐老爷子的藏品五花八门，徐阳舒为了当一个合格的骗子，将所有书都囫囵看了一遍，混了个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也有人说他们直接被规则灭杀在了那场副本里，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误传。

鬼火那种人，一旦认真和他吵起来，会是最难缠的那种。“直播里这对夫妻，我的确是见过的。”对于观众们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实际上并没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玩家们：“……”“何止是背下来，他特么这是直接给复印下来了吧……”“你说告解厅被血修女毁了，是指被她们用电锯破坏了吗？”

没有比这更恰当的形容了。“秦大佬。”萧霄正了神色，用在这个副本中尤为难能可见的严肃语气道，“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吗？”

单从神父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哪是什么能够帮助人赎罪的神的使徒？

“鬼女好可怜，0039号副本上线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头回出镜就是一张被气到绿的脸哈哈哈哈哈。”而就在这令人心情激荡的一刻，旁边床上的2号却突然醒转了过来。

走廊上的脚步来来回回，虽然轻，但却清晰可闻，直到10点以后才终于安静下来，

今晚应该不会再出其他岔子了。现在秦非直播间内的人数已经逼近5万，系统对此给予了评价【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间人数已再创新高，E级直播大厅以你为荣！】

这一次他没有刻意掩饰，因为现在教堂中朝着秦非看的人远不止他一个。竟然真的被他推开了。

过了好几分钟, 两名玩家青白交织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

秦非在换衣服时抽空看了一眼弹幕界面，飘过眼前的评论稀稀拉拉，不知观众们又在聊些什么他听不得的话题。那种能让人胸口发闷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见，只留下地下室惯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洁净，就连墙上燃烧的烛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秦非眨眨眼。倒是头顶的墙皮纷纷落下，灰尘四溢，呛得萧霄眼睛都睁不开了。

霉斑的中间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双眼睛。这一点在四个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他们紧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离开。

可所有人却好像都一起忽略了这一点，不约而同地，完全没有将他放在心上。三个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闪闪，眼底都是好奇与憧憬：“你真的消灭污染源了？”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在这个无论做什么都有“主”盯着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呢。她那时似乎是说要去处理什么事，看样子，现在还没回来。

“对呀，刚才那个NPC都被吞了！”看着瘫倒在墙壁边缘的两人，又听见鬼火这样对萧霄说话，6号瞬间一惊！

……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脸。老板娘像个假人一样站在墙角，全身僵直，脸上依旧挂着程式化的笑。三途和鬼火听见这话，同时不动声色地嘴角发抽。

然后转身就跑！

糟糕的是，无论女鬼怎样精心设计，眼前的青年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8号，兰姆，■■“我知道！我知道！”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手臂滴落，伤口处皮肉绽开。

神父重重把门关上，并且这辈子都不想再多看秦非一眼了。

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发依旧显得格外优雅可亲。

身旁，无数秦非的粉丝向他投来了嘲讽的笑容。当场破功。尸体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