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离开义庄时,秦非同义庄中玩家都做过交谈。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们几个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静得不像话。
“他摔向了桌脚,太阳穴磕在木头尖上。”不知过了多久,6号阴沉着脸色率先开了口。秦非又开始咳嗽。
他一分钟前才刚想到,幸好自己现在是在里世界。
指尖很快触到了一个小小的、冰冰凉凉的东西,秦非将它捡起来凑在眼前看。
老人哑声询问:“你们是?”“村祭期间,村中各处都会摆放神龛,神龛中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见。”
看来萧霄还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会”在一个个不同等级的规则世界中,大概是类似于地头蛇一样不可逾越的存在吧?徐阳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众玩家:“……”
大脑叫嚣着想跑,可浑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块石头,没有一处地方能动弹得了。目前形势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谨慎。
导游给出的规则中已经说明,义庄对于玩家们来说,是一个类似于安全屋的存在,在san值过低或遇到鬼怪时,都可以靠回到义庄、躲进棺材来规避。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够从周围的每一丝、每一缕空气中,觉察到一股善意而无害的气息。要知道,独占一条规则,或许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割几条生命,手不染血地为自己减少对手。
现在还没到10:30,按理说还在自由活动的时间,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经熄了灯,外面黑咕隆咚一片。“那,有什么是我现在可以做的吗?”道长的眼睛亮闪闪的。
一句话,将刀疤放在了全车所有人的对立面。
萧霄在紧张心理作祟之下表达欲爆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此刻的内心活动。青年的眼中带着些许好奇与打量。“尊敬的修女!”6号上前两步。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他望着那抹血色出了会儿神,忽然回头,与秦非对视:
“很快,出发的日期到了,你满怀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间,你才骤然发现——”秦非在细细观赏了那手术刀一会儿之后,竟然一反手,将那把刀塞进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老板娘面无表情地在板子上记下,转身离开,林业低着头,越过三途和鬼火之间的缝隙,偷偷摸摸打量着外面。
萧霄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进去!”
这片空间与外界相隔,甚至在这个小世界中,鬼婴可以凌驾于副本规则之上。他晃了晃手里的册子:“看这书上的内容挺有意思,就拿着看一看。”
虽然不可攻略,但根据秦非在这个副本中积攒的经验来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击属性的。
他肯定要死在这了!闯进房间里的一个身材粗壮,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很可惜,秦非内心对此掀不起丝毫波澜,毫无反应地继续向前。
乱石丛生的荒山、杂草遍布的坟穹、浑身鲜血的同伴、骤然消失的恶鬼。不等秦非继续问话,鬼女自顾自开口道:“你看到他头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亲之人鲜血写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亲之人的鲜血才能解开。”无人回应。
或许那人是个精神免疫比秦非还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时疏忽开了窗缝透气。秦非隐约能够看见,在兰姆的意识深处,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正面对面坐在那里。那双像是含着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现在光幕上,引得观众们一阵喧嚷。
尖锐的刀刃划破颈部皮肤,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下。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开棺盖。
秦非捂着鼻子退后几步,肩上的鬼婴却如同受到了某种感召,近乎狂热地朝棺中弹射过去。空气像是快要凝固的胶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大概就是游乐园鬼屋里最劣质的那种道具人偶,胆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会被吓到。
近了!又近了!萧霄:“?”
倒不如他这样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还能给那些傻兮兮洗干净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萧霄这样的傻蛋提个醒。这设计实在有些坑人,甚至带着明晃晃的恶意,也不知系统是怎么想的。下午时他曾特别留意过,自从14号玩家回到卧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婴也全都回到了卧室休息。
“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一切都解决了,他将安息长眠。”他仔细打量着宋天眼底的神态,却越看越觉得他的迷茫不似作伪。直播大厅中,光幕前的观众们正不明就里地窃窃私语。
绝大多数情况下,NPC不会理会玩家,无论是副本内的还是副本外的。三途想到了前几天在服务大厅时,秦非认识的那个女NPC。
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台上空无一人,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