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为秦非压下积分的灵体们紧张又沮丧地围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随即两人头顶的好感度条齐齐上涨，变成了10520%。

萧霄自从进入圣婴院副本以后就没有走过什么好运，今晚当然也一样。隔着一道铁质栅栏门，他死死盯着萧霄。“啊！！啊——”

如果说自从14号死后，玩家们之间就燃起了一把暗火。虽然不好看，但依旧令秦非受宠若惊。

随即，一道系统提示在秦非耳畔炸响。“程松在这场直播里真的没有发挥出什么实力，作为猎头，看人看的不怎么样，作为主播，剧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大巴车内，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见秦非拿出来一条新的电话线后都松了一口气。

这种敌对, 与暗火和蝴蝶公会之间的那种暗仇不同。“连随从怪物都养得这么好，老婆真的好贤惠呜呜呜！怎么办？我不能自拔了！！”秦非随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几个鬼故事，对镜子产生了恐惧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秦非面不改色，微笑着回答：“我只是比较爱看柯南。”

就着灵烛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阶梯。事实上，别说拿到积分，玩家们根本连获取积分的途径都不清楚。——当然，其实也不用6号逼迫，3号本来就是想去的。

秦非扯开嗓门喊道。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让我来猜一猜，这是为什么呢？”“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学校让我们暑假做义工，我可不可以来你店里帮忙？”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连贯的车辙，旁边完全没有手印。

纷杂凌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惨叫。

萧霄：“……艹。”

判定忏悔是否有效的权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统、在那个看不见‘主’那里。人心与人心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是难以揣度的。虽然不像大爷反应那么剧烈，但同样也都一脸懵，有个瘦瘦小小的双马尾女生在小声地抽泣着。

这大约就是规则类直播的残忍之处了。

虽然碍于那些还未明朗的规则，大家的动作不敢太大，但很显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将整个休息区翻得底朝天。就在那痛感急剧加深的前一秒——秦非的视线下移，落在了鬼女白皙中隐约泛着青紫的手上。

他乐于看到他们在自己的手下惊恐、哭泣、求饶，甚至为了保命作出一些丧失尊严的乞求……但起码，这里没有神像。徐阳舒：“？”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务必随时向我提。”秦非郑重其事地说道。

在他没有弄彻底清楚那些不同寻常的事究竟是缘何而来之前，他不会轻易将它们暴露在任何人跟前。在混杂着脚步、雷鸣般轰响的电锯声、建筑粉碎石块落地的噪音中，飘来一阵诡异的歌谣。

青年又开始发挥他熟练到骨子里的马屁天赋，眉目清朗的脸上一派自然之色，半点也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弥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一片安静的走廊上的确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是信号不好吗？”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兰姆伸长脖子向这边看。

这其中，大多数会这样做的灵体都是那些头部主播的死忠粉丝。秦非来了兴趣，从邮箱中调出那封邀请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说明。

他纯粹就是现在脑子转不过弯来，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该叫上秦非一起。“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进副本？”他问萧霄。

“您好，这里是规则世界案件管理局，探查到您正身处副本活动中，一切投诉、报案、申请均不予受理，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如此一来，有些自我保护意识强的高级玩家，便会在中心城购买相应的反窥探道具。他鬼使神差般弯下腰，伸手去捡。他从家里杂物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就自己这脑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学得会赶尸。

“你来了。”祂的轻声轻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缓的琴音。……“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会演，我一定会被他演出来的稀烂演技骗过去！”

“任何两个人见面四次，都应该成为朋友的，你说对吗？”

这人狡辩就狡辩，话里话外还都在阴阳他，偏偏其他人好像完全没听出来似的。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空无一人的中心处漆黑一片，秦非正静静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