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这里了。”虽然当时没人问什么，但很显然，所有人都将这个可疑之处默默放在了心里。

但这个问题他有自信。

“你……你！”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秦非隔壁房间住着11号玩家，根据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报，11号是臆想症，这一点在医生的笔记里也得到了证实。

右边僵尸头顶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刚才一巴掌甩飞了，秦非的手现在就按在它的天灵盖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诉右边僵尸：见萧霄坐在一旁发呆，脸上又开始出现那种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气，秦非忽然突兀地开口道：“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祭台上并没有摆神龛或是挂画,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几抹香灰。

相比较而言，秦非看上去则要有余力许多，不过短短几十秒时间，秦非便成功贴了两张黄符在僵尸脸上。艾拉。

秦非是个十足的放养式家长，只要不影响到他自己，他可以随便鬼婴放肆。他是真的半点也不害怕。

众人面面相觑。他刚才在那条路上，就，什么也没看到啊。“看，孩子们就在那里呢！”

面对林业的提议，中年玩家表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迟疑： “可是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现在去村东，我们不一定能在午夜前赶回来。”此刻的他看起来非常不对劲。

被同行者刀刃相对，秦非不见半分惊慌。

很可惜，饶是如此努力，秦非依旧什么也没看懂。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画笔，追随着两人的动作，一点点将所有残缺填满。

好憋屈啊淦！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秦非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过于奋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轻颤，如同扑闪的蝶翼般，在苍白的脸上散下一抹阴影。

萧霄忙不迭跟了上去。漆黑一片的义庄中，玩家们三三两两站在棺材前。

这并不像是对待什么“圣婴”之流应该有的态度。

“每个S级玩家曾经都是E级玩家，他们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样可以做到。”秦非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还算边缘锋利的石块，面不改色地冲着自己手腕静脉处猛地一划。

秦非摇摇头，看上去有种胜券在握般的闲适：“不要那么心急嘛。”

很奇怪, 来到这间阁楼以后，秦非依旧无法调出弹幕界面或属性面板。他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沉，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音色。那些小手十分纤细，每只只有婴儿巴掌那么大，肌肤带着半透明的质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肤下根根尽显，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短发道：“对，一点预兆也没有。”

“可是, 通缉令诶，蝴蝶好久没发过了……”这个副本里的萧霄，在和他对视时，可不会出现像眼前的NPC那样鲜活灵动的表情。程松这个人只是话少、将理性凌驾于道德情感之上。

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缓缓坐了下来。噗嗤一声。当二人最终站立在楼下时，整座房屋已然结构完善。

秦非见他过来，只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老神在在地继续维系着原本的姿势，不动，也不说话。

他偏着脑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面前站着的是个穿黑色衬衫的青年，身量高挑，瘦削单薄。用的还是秦非自己给它的钥匙。一盒又一盒，徐阳舒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卷残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

黑色雾气中，无数小小的手印砰地拍上玻璃，又弹开。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昨晚14号女人死时，2号玩家正浑身是血地出现。

附近的尸鬼都被秦非两人引了过去，阴差阳错之下，倒是给他和萧霄带来了些许喘息的空间。那个高玩摸摸脑袋，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王明明的爸爸妈妈一个收拾一个打扫，很快将一地碎片捡得干干净净。

玩家的脸色悄无声息地沉了下去。黄牛独自一人蹲守在大厅外，灰扑扑的脸上满是愁容这个词汇，秦非只在先前义庄夜话时，孙守义给林业、凌娜他们几个新人分享副本经验时听到过。

他上下打量着神父, 从对方的细微处展露出的神态来看, 他说的应该是实话。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黄袍鬼消失的方向。直到紧贴着秦非的后背停下。

因此秦非什么也没说, 若无其事地带着鬼婴, 和几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们看到那个npc吃瘪的样子没有？”萧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他听见有个略显耳熟的声音大喊：“你先过去，这里我来处理！”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场面再度发生！

从这句话中，他似乎读懂了对方的意图。可以看出，这些讨人厌的小东西与它们在迷宫外的同类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最普通的爬虫而已。仿佛秦非的死亡与覆灭，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