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下的祭台虽然只是临时搭建,但却布置得十分精细。黛拉修女头顶的好感度条又一次往前蹿进了一大截。
现在萧霄一看见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识地紧张,总觉得他又要发现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他们会去探寻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们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断交流,试探其他人的底线,再在合适的时机捅入背后一刀。不敢想,不敢想。
薛惊奇与崔冉对视一眼,带着众人,朝不远处的儿童游乐区小心翼翼地走去。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况下,第一反应会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
两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冲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号玩家。秦非不由得轻轻“啧”了一声,他的队友,还真是和他如出一辙的倒霉。
可秦非看着他, 却并未感受到丝毫压力。更近、更近。“对对对,甚至还有每场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从没有人发现过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发现了, 还因此牵扯出了超多新剧情。”
实在是乱套了!
果然,副本是不会对玩家们如此仁慈的。一点一点,攀附上他的身体。
秦非没有忘记,导游曾经说过,守阴村的神像只会以挂画或雕像的形式出现,如果发现其他形式的神像,请装作没有看见。
有人双眼放光,一秒钟都舍不得错过眼前精彩的画面,也有人面露懊恼,似是在为今后的赌桌上失去了一张好牌而感到遗憾。不远处,一个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伫立于黑暗之中。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充斥身周的黑暗与鲜血已尽数消失不见。
在不久之前8号,和11号一起,去找了6号玩家。
“大概,可以解释这里的村民为什么要每年按时举办村祭。”
这家伙不是说他这两天一直躺在棺材里吗!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原因无他。台词也太中二了,是哪个鬼才想出来的。
徐阳舒却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 被一打岔几乎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可当他亲自走到沙坑边,这才发现,不是这个小女孩的问题。
“十二点,我该走了。”只有秦非。萧霄嘴角一抽。
秦非忽然“唔”了一声,仿佛凭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我们不是队友吗?有什么情况当然要相互告知啊。”8号突然地张嘴,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响。距离比较远,秦非听不太分明,但从越来越大的音量中能够判断出,应该是有人正在向这边跑。
它的躯壳上没有皮肤,猩红色的肌肉被淡黄的油脂包裹着,就像一个刚被活剥下一层皮的幼小婴孩。他一眼就辨认出了其中关窍:
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或许副本为各个玩家分配角色时,在某种方面参考了他们每个人的天性。
“你亲眼看见8号走进我的房间,看到他拿着刀刺向我,看到我们双方争执过程中,他跌倒狠狠磕在了桌角——”
他们好不容易走过层层山道来到守阴村,却十分倒霉地遇见了尸变。这种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渐发酵,愈演愈烈。
许是闹出的动静太大,不一会儿那些看守们便去而复发,给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针镇定。
走廊两侧没有房间,只在道路尽头有着一扇十分破旧的木门,门上隐隐刻着一道花纹。虽然他从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仅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给这个毫无用处的小崽子要让人舒心畅快得多。
怎么突然就开始左右手互博了呢???……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仅有外观与文字雷同的、毫无意义、杂乱拼凑起来的符文。
徐阳舒跑去问了父亲,这才得知了原委。
不会真的追来了吧?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乱葬岗尸鬼大军那两波剧情我就已经麻了,现在彻底麻完了。”她上下打量着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秦非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