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娜写道，刚落笔又自己将其划掉了。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够从周围的每一丝、每一缕空气中，觉察到一股善意而无害的气息。

秦非没有着急进告解厅，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沿着教堂的内墙转了一圈。足够了。“欢迎进入结算空间！”

那些现在在外面摸黑走动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萧霄闭上眼，有模有样地说起来：“今天我来到这里，是要向您忏悔我所犯的罪。”

……

他虽然已经是E级主播，但由于天赋技能特殊的缘故，从很早开始就一直被公会严密地保护着。“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的吃相实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说应该很倒胃口，可不知为何，玩家们却只觉得鼻端嗅到的香气愈发浓郁了。

但此时局势不明，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惊动到那些村民们，因此依旧老老实实地立在棺材里，一动也不动。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艾拉十分明显地恍了恍神。在三途和5号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们共同通过了一个决议：将4号反锁在房间里。

3号犹豫片刻，点头答应下来。秦非已经静静等在了那里。

如此一来，这个女鬼一直不停地打量他们……为首的那个修女扫视台下一圈，而后开口道。

秦非站在围墙旁的阴凉处，眯起眼睛望向远方，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远处向这边走来。阵营对抗的输和赢不作为死亡条件存在，即使输掉对抗赛，败方玩家只要能够成功存活到副本结束，就可以和胜方玩家一起离开。但……

宽阔的道路两旁都是玩家，他却半点没有身为一个通缉犯的自觉，眉眼清澈，神态随和，不见丝毫心虚和恐慌。

短发的那个此时才颤抖着嘴唇开口：“那个人刚才……指认了店铺的老板是鬼。”适当地暴露弱点，反而能让对方明白一个事实：

秦非肩膀上的鬼婴逐渐安静下来。三次。不同的主播看到客厅那个血肉横飞的场面，给出的反应也都不尽相同这样一来，他肯定不会吹灰之力就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份人头分，带着大家一起安全通关。

“哼。”她从鼻腔中喷出一声愤恨的冷哼。阿姨被强制传送进了副本。

再用力，还是没拉开。“你看到了。11号，你确实看到了。”

“你下午一个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但是——”凌娜的注意力都在相片上，全然没有意识到不远处，npc的视线已经落在了她身上。

副本进行到那个节点，玩家们之前在无形当中形成的对立已经消解了。他纯粹就是现在脑子转不过弯来，总觉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该叫上秦非一起。

如果没有这该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维，生活在法治社会中的她一定这辈子都是一个良好公民。桌上的练习册上写着他的名字：王明明。

四散奔逃的村民。真不想理他呀。

更何况，对抗本的获胜奖励向来十分高昂。反正他们这次过来本来也是为了来找鬼的，不是吗？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杀意。

他想试着套一套安安老师的话，可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宋天就从天而降了。“迷宫的终点，就是兰姆所在的地方。”秦非含糊其辞：“和你一样。”

在这样的隐藏规则的限制下，人头分只能最后再拿。

他盯着前方不远处。直播大厅中，光幕前的观众们正不明就里地窃窃私语。或许这个副本也同样遵从着这个的逻辑。

这个情节至此终结，秦非眼前的时空再次化作一片虚无的彩色碎片。他们该不会是12号派来扰乱她军心的间谍吧！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个祭品的尸体，将他们毁掉。”

所以这一整天, 这个能吓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边, 而秦非还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说话、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是一条鞭子，皮质的黑色鞭身让它看起来光泽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条活动的长蛇。秦非半垂着眸子思索，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他的妈妈正站在灶炉旁边。

他谴责地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东西。十分钟。

但这座祠堂的祭台上，几个灵牌上镌刻的却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阳光照在镜子上，光与暗瞬息交错，镜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眯起了眼。“唔。”秦非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还有一半的玩家被强行抹杀在了副本里？新玩家们听闻后，当即满脸期盼地将它围拢起来：“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说说？快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