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佬。”萧霄正了神色，用在这个副本中尤为难能可见的严肃语气道，“你知道，从来没有人成功消灭过污染源吗？”

这次真的完了。“没事。”

按照副本刚才给他们的倒计时，现在应该已经过了12点才对。

“唔……就告诉我，你的天赋技能是什么吧。”

【小秦-已黑化】秦非觉得，这几分钟内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荒谬了。

在各个新玩家表现出正在查看属性面板的样子后，她状词不经意地询问了一句：“怎么样？看到了吗？”有节奏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就像催眠时秒表发出的滴答声响。

萧霄有点害怕，他觉得秦非这样似乎有点太过于锋芒毕露了。“我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呢，我亲爱的神父。”

那必定就是那样的。E级大厅比F级大厅的构造要复杂一些，2楼是高阶灵体专用的贵宾观影区。刀疤忽然问：“如果碰掉了会怎么样？”

同样的，玩家们在进入副本后一直集体行动，秦非应该也没有机会单独违反某项未知的规则。所有灵体都在试图往最中间的某一处涌去。有人用铁链将他的手脚、腰、胸、腹、头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个人就像是和床合二为一了一样，丝毫无法动弹。

然后，在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这个刚才还异常危险的npc，竟真的将她浑身的杀意全数收敛了起来。6号的脸色阴冷，他看向11号的眼神中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嫌恶。

而秦非。

林业的眼眶发烫。秦非此刻状态却与他们截然不同。弹幕都快笑疯了。

绝大部分人连开启天赋面板的门槛都触摸不到，而能够在初级世界就获得天赋的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人一般来说会成为各大公会竞相招揽的对象。“你们不是以前看过这个本吗，既然这人是个npc，那他以前出现过没？”

浅灰色的休闲款薄外套上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布料底下的皮肤同样完好无损，那些足以致命的伤口已然消失无踪。

三途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脑勺：“别闹了，有空还不如抓紧想想，那个任平到底为什么会死。”晚饭结束后，秦非、萧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卧室。

秦非微笑着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再说，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阳舒上网买票的时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传信息。副本的不做人总能不断刷新秦非的认知, 一次又一次，带给他更加惊心动魄的体验。

修女一颗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轻神父身上。

秦非却像是完全没有觉察到碗里的异状，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进嘴里。“诺。”秦非一手提起鬼婴毛茸茸的帽子，将小东西滴溜到了半空中：“诺，让他去开的。”

这个在惩罚副本界困扰住主播与观众许多次的死亡设定，在今天，终于被人破解了！秦非盯着镜子无声地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将帘子放下。

“秦大佬，你在吗？”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个就跑到路边拦了几个F级玩家。但由于他才刚死，魂魄尚未完全离体，肉身和灵魂不能分离，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着黑白无常一道去了地府。

系统提示过玩家，指认错误后不会受到惩罚，但会带来糟糕的后果。

他面无表情地举起手中的发言稿，公式化地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和猎头一样，在规则成了主城区内，黄牛、中介……等等职业都是系统登记在案的。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大爷，说话时带着点辨不清是哪里的乡音，黑瘦佝偻，但看起来身子骨还算硬朗。

秦非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但他对每一秒钟时间的流逝都有着异常清晰的感知。不远处，义庄大门正缓缓合拢，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凌乱的脚步声在洒满白色纸钱的地面上摩擦，发出沉重低压的吱嘎声，如同垂暮老人的低声残喘。“你不是我们的儿子！”

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个念头：

有个占位在前排的灵体兴冲冲地举起手。“……之前我看到过一次，实在太恐怖了。”

轻轻的脚步声自远及近响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秦非在和谁说话来着，他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又想不起来了？秦非盯着看了片刻，脸色微变。

导游沉默着摇了摇头。可一旦记忆中出现其他人，他就再也无法与他们进行任何互动了，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安静地凝视。秦非恍若未觉，斜斜望向车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脸上落下一小片鸦青色的阴影。

一旦秦非被他们抓住，不论是使用组队还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带入副本，他就死定了。就在秦非望着对面那人时，祂也正望着秦非。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