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长时间维系在低位，玩家便会受到副本的污染。”萧霄向林业解释道，“受到污染的表现有很多，有的人会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会像发了疯，哭笑都难以自控。”秦非身后的空气在瞬息之间扭曲，而后，那个人就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那里。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着大厅的方向望去。

有节奏的敲击声回荡在院落中。身体不动，头却随着秦非行走的轨迹不断扭动着。秦非：“祂？”

如果不是时机不允许, 他真的好想双手合十向上帝道歉啊！同行的两人心思各异，良久，终于看到义庄漆黑沉重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和他吵，只会输，不会赢。众人屏息凝神，将徐阳舒团团围在中间。

难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这里？导游的嗓音逐渐变得尖锐狠戾，玩家们的表情一点点扭曲起来，鼓膜像是被一记大锤重重抡过，泛起阵阵闷痛。他望着秦非，浑浊的眼中写满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秦非钻进这个告解厅，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拖延时间。他们途经村落，所过之处，家家闭门不出。伴随着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缩震颤, 清晰的系统播报声响彻每位玩家耳畔。

他们住的这栋宿舍楼一共只有一扇大门，一楼还有两扇通风用的窗，现在外面都堵满了人。倘若触发这个任务的是秦非，是薛惊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许多玩家中的某一位。

他是会巫术吗？！从他们顺利离开服务大厅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来找他。“我焯！还从来没有见过B级以下主播拥有随从怪物的！！”

“？他在说什么屁话哈哈哈哈哈。”

他原本就没想过会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们一起去村东，毕竟这直播可是切切实实会死人的。

这些线索就是由曾经通关那场副本的玩家们提供的。

现在萧霄一看见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识地紧张，总觉得他又要发现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林守英的眼睛，那就是神像的眼睛。

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看到那些观众们隐而不现的呼声似的。“好的。”秦非点了点头，眸光微闪。兰姆的妈妈走了进来。

房门缓缓打开。当然不是林守英。

……

按照大多数常规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试图影响活人时，通常都会将自己幻化成对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环。他还要等鬼婴出来。程松点头：“当然。”

手一顿，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动了一下，随即秦非便看见虚空中的那行字变了内容。他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只是因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进入厢房的玩家，对应的应该是规则中“管理者”的身份。说着她将一串钥匙交给秦非。秦非抿唇，笑得温润乖巧，认真点了点头：“当然啊。”

破烂的铁架床、废弃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处，墙面上、地面上，到处都是或深或浅的污渍。“这群玩家又是哄npc又是听人讲故事的，费了半天功夫，就开出一条毫无卵用的支线剧情来？”鬼火也是一样，他的红色比三途多一点点，但距离“装满珠子”来说也还差得远。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到电话了。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符纸，上面已经画好了图案。

洁净的墙面，干净的地板，柔软纯白、带着蕾丝边的漂亮窗帘。

为了防止女鬼突然做出什么举措致使他下意识地发出声音，少年用上排牙齿死死咬住了嘴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在嘴唇上咬出一排血洞来。

因此，虽然大多数人巴不得自己这辈子都不用再下副本，却还是只能苦哈哈地在临期前的最后一天来到调度中心。灵体一脸激动。

……瞬间便撞进了秦非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眸当中：更何况，现在根本就不是在乱葬岗里，这些尸鬼更没有听他话的必要。

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如果不够的话，大概还可以有汤若望和郎世宁。

“如果我有时不在，我也会让我的队友接下这项任务。”但现在, 萧霄的心里彻底平衡了。

不知为何，秦非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亚莉安现在对秦非的好感，比上次见到他时有增无减。他明明没有得罪过0号啊？？

现在处理还来得及。那个写着兰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随意丢弃在角落，秦非皱着眉头走进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捡起一个。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着大厅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