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坐在秦非肩膀上荡着两条腿，对秦非问出口的问题置若罔闻。凌娜惊魂未定，抬眼看清面前的人时，却不由得有些意外。

一定很拉风吧，快说出来让他学习一下。他就像一个挂件一样，被不同的大佬们拖着走了一个又一个副本。其实0号话里的指向很明显。

神父十分无语，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对信徒说了一句“呸”。污染源的降临带给村民们不死不灭的新生，但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点单、备餐、收钱。

可是这一次，他拿到球，却像是抓住了一把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还未燃尽的炭火。啧，直播间里的观众们，癖好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秦非感慨。……

对于秦非失手打碎镜子这件事，两人全然没有打算追究，甚至还出言安慰他。

这是……兰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黄牛？

秦非看不见那些弹幕。秦非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能跑得这么快。找不到钥匙，也无法暴力破坏，两人只能干等在义庄里。

她忽然将整张脸凑到了秦非的脸前，鼻尖抵着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却香甜的气味消失了，转而被一种浓重到让人胃部直犯恶心的血腥气所取代。

自己有救了！

要么就被他气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试图说服他，直到终于发现他实在听不懂人话，而自己已经被累得半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后退两步，后背直接撞到了柜子壁上。

破嘴。不知是不是这地窖里沉闷的空气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大脑，秦非总觉得，自己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些他本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

他思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但他过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杀掉能够通关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头分，这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益处。

“你懂不懂直播？”这下，他更跑不动了。秦非：“他对司机动过手。”

秦非闻言，眉心不由得轻轻一跳。

说话间，老人站起身来，走到另一侧窗边，抬手打开了窗户。观众们在直播间里惊呼。说完转身就要走。

虽然宋天已经身体力行证实了翻墙没问题。兰姆险些叫出声来，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凌娜觉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对自己动手。

秦非眨了眨眼。玩家们只好不太甘心地离开，一边走一边恋恋不舍地望向店里。

秦非无视了女鬼惊疑交加的神色，笑眯眯地摸了摸口袋, 从里面掏出个东西来。“我也要谢谢你。”她十分真诚地开口道谢。

真糟糕。秦非如今采取的显然就是第2种策略。“有。”他点头道，“早餐店规定了，不许人家插队。”

“……不，准确来说，我还没来得及犯。”可奇怪的是，虽然仪式没能成功完成，那个坐在镜子前的男生却在不久后骑车时意外摔断了腿。

萧霄对秦非的定力叹为观止。

秦非问：“那他现在去哪儿了？”走廊内昏沉的烛火将他的脸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带着铁锈气的面具紧紧贴合在他的脸上。谈永被秦非看得浑身直发毛，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停下脚步，回头，直勾勾盯着秦非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不动？”

其实秦非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身后，玩家们收到提醒, 顿时手忙脚乱地跟着薛惊奇一起鞠起了躬。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个餐厅，死状不可谓不凄惨。

带血的钢管和板砖早已被他收回了随身空间中。

况且，“血腥玛丽”是四个字，和规则中两个字的空格也不相符。这小东西对他的好感都已经快到50%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绝情。

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