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没听到，其他那么多的观众，肯定也会有听到的，总该有人回应。

其实撒旦也非常郁闷。

但时间用肉眼来判断并不一定可行，日落的速度难以评估，万一太阳在他回程的半路上落山，那就完蛋了。人头分，不能不挣。“你猜？”秦非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过去，“总之，我相信应该比你高。”

那人紧盯着秦非，转动眼珠扫了扫萧霄，歪起嘴角，露出一个自以为十分神秘莫测的笑容。

那赶尸匠能力很强，有阴阳眼，能和尸体沟通，因此四海扬名。

窗外的雾色越来越浓，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大巴车窗投出去的光勉强将周遭不到半米的区域照亮。两秒。

相反，由于双方之间的积分悬殊过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会选择反过来协助12号。

秦非弯下腰，拾起一颗，送至眼前。他的左边眼皮向下半垂着，像是受了伤，又像是在探看着什么东西。看似杂乱的祠堂其实暗藏着秘密，祠堂内部的一切格局被拆开后又重组，形成了一个所有中国人都十分熟悉的图案。

“1111111.”副本一般不会提供完全无效的信息，秦非认为，那个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区里的居民。

虽然这样会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实在忍不了了。“你、说、错、了！”

——说是面面相觑可能有些不太恰当。——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这种，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然后，主播就彻底完球了。”那个灵体的语调中有一丝无奈。

而神父早已提前守在了告解厅内。

对面的徐阳舒早已什么也顾不上了。这两人里虽然要靠三途来拿主意，但她本质上却只是个给鬼火铺路的而已。

如果撒旦是一个平常人，这个时候可能已经需要上呼吸机了。司机修长的脖颈上顶着一颗光洁的脑袋，脸上平整而光滑，没有任何五官，那张可怖的面孔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张死去多时的人皮包裹在橄榄球上。“是这样吗……”

修女听见秦非的话，露出一个带着些微扭曲的、充满怪异感的笑容来。

“别装了。”青年斜倚在掀开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撑在棺壁上，将棺木内那人的神色尽览。

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他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嗯。”

显然，这是个女鬼。趁着他还没脱困！

他屁颠颠地翻身上墙。秦非没有着急进告解厅，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沿着教堂的内墙转了一圈。“不过，这一点只有你正身处心之迷宫内部时需要注意。”

新人第一场直播就打出了以前从没人玩出过的隐藏结局不说，还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带走了。“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样了。”

他对着空气伸手，从随身空间抓出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冲锋衣塞进秦非手里：“好歹用个帽子挡一下。”“所以说我的内心是一个……”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死门。一步，又一步。

青年纤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软清亮，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疑惑：

0号也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因为秦非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真的依他所言凑上前去了。村长：？秦非闻言，敷衍地点了点头。

某天，他意外进入了规则类怪谈直播。

隔着一道铁质栅栏门，他死死盯着萧霄。这种感觉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伤后的感觉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们就像是游戏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统角色，如同一个个提线木偶般，被系统强行施加的外力影响着。听人说徐阳舒四处宣称自己是“湘西正统赶尸匠人的后代”，便放出话来，半个月后叫他当着全市人的面直播起尸。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话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时眼眸一亮。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坏游戏的进程仍旧停留在0%。

等到终于缓过气，秦非定睛查看车内环境，却忍不住皱起眉来。最起码，那几个老玩家肯定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