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好奇怪。

秦非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途的环境，状似不经意般随口向修女打探着消息：越来越近。

是鬼魂？幽灵？下面是一行标红加粗的字。

这只能说明一点。“行行行。”鬼女已经发展到看到秦非的脸都有点头痛的程度，“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快走吧！”

一颗颗眼球。

但这怎么可能呢？？

“艹艹艹，主播突然贴墙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这里啊！”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脸。萧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请不到人帮你，就去找老宅那本书自学？”

他的脸上布满一块一块黑色的方形伤疤，像是被烙铁烫伤的痕迹，粘稠的油脂从伤疤的缝隙中流淌下来。【圣婴之一：好感度65%（艾拉觉得，自己似乎终于遇见了一个拥有共同话题的朋友）。】

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疮百孔的大厦终于彻底倾塌。

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某种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混乱似乎并没有波及到游廊中心。少年张口结舌：“你这样会死的。”“挖眼珠子这么积极，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

当然是有的。从F级升到E级需要花费1000积分，在成为一名光荣的E级主播后，萧霄直接一朝回到了赤贫状态。

他忽然反应过来，或许12号早已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那种尽心尽责的样子，简直像是面对前来视察工作的领导。

秦非背靠着门，眉梢挑起，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迷惑神色。

还有一些人则各自散开，有的尝试着去和居民打听消息, 也有的在小区内兜兜转转、观察地形。等到即将正式开始的当天下午，他已经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别墅里转来转去。他的脸色难看，补充道：“被油炸了。”

秦非的呼吸蓦地一窒。灵体记得，在他曾经看过的圣婴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为玩家们的不当操作，触发了12号的这份危险，从而直接导致了副本团灭。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在这段被掠去的时光里，他脑海中的人格已经由两个变成了整整十六个。

那些一直站在银幕前的老观众们则全然是另一种反应，带着满脸的神秘莫测，用一种十分欠揍的口吻说道：“你们等着看吧，肯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所以到底谁是怪物？要不这镜子让给你住？？使劲拍他们的马屁就行了。

不远处，衣着单薄的青年正低头检查着门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线昏沉，将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颌线条显得尤为清晰而流畅，眼神专注平和。那些四脚着地身型扭曲的东西，正在以一种虽缓慢却声势浩大，甚至称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态漫卷而来。

“ 诺，你听，又有人出来了。”秦非有一种无所遁形般的感觉，像是被人脸贴着脸盯着看似的，这让他萌生出了一种浅淡的别扭感。

而就在这电光石火的转瞬之间，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坐得离王顺最近的那两人开始止不住地干呕，剧烈的呕吐声伴随着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他有些怀疑，自己莫不是被那个穿着神父衣袍的家伙给骗了？她虽然觉得薛惊奇这个人有点让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说的午餐的事不是凭空捏造，那对他们来说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亚莉安凶恶地喊叫着，将手上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摔，翻着白眼看向柜台前。

地牢里静悄悄的，分明没有风，壁灯上的烛火却兀自舞动不停。他的哥哥姐姐们都长大了一些，他却仍旧是当初那个瘦弱的男孩。林业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秦非几人穿过那条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她尖锐的牙齿再度显现在空气中，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胆，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块。秦非隔壁房间住着11号玩家，根据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报，11号是臆想症，这一点在医生的笔记里也得到了证实。

每次，他们似乎都已经快要触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们却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渊里！礼貌，乖巧，友善。

它的小熊连体衣被弄脏了，现在换上了一件小黄鸭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鸭子嘴巴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只鸭子含在嘴里一样，分外滑稽。秦非掉头走了没几步，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紧接着，一个村民打扮的npc从走廊后面的杂草从中钻了出来。

——他没敢揪那小东西的脖子，万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脑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王顺那如痴如醉的模样看上去莫名瘆人，晶莹的油渍顺着嘴角流下，大口进食的模样贪婪得不像话，甚至已经不像人，倒是像一头……圈栏里的猪。虽然他在这场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经没了，但对于萧霄的潜质他也很看好，恰好萧霄和孙守义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队登记的时候询问了两人对加入公会的一箱。

秦非瞥了萧霄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