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句话中，他似乎读懂了对方的意图。只有萧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灭污染源了，心中隐约有了猜想。不过，秦非也并不是没有对付他的办法。

……紧绷的心情在极短的时间内下坠，又在极短的时间内上升，就像是坐着一趟过山车，山峰呼啸穿过耳畔。

NPC萧霄的脸上浮现出浓重的不甘之色。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总之，尸鬼们在遇到石碑时并不会暴力破坏，而是会选择绕开。

“现在，想参加的人来我这里报名。”因为直播画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号的脚下掷出了什么东西。“我知道你想问谁，你是想问那个穿黄袍的老头吧。”

鬼火和三途也是这样想的。这么里外里一耽搁，5号和7号就回来了。那个去找司机麻烦的壮汉没有得到回应，此刻已经走到了驾驶位旁。

或许是因为对“杀人”这个工种不太熟练，三途的思路出现了严重的偏颇。如此戏剧化的一幕，就算这群主播最后都全军覆没了，这场直播的热闹也没白看啊！过渡区域上正躺着几个人，远远看去十分眼熟。

他思索了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只有秦非。

大佬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惋惜自己为眼前这个低级副本所浪费的时间：“但他们肯定什么也找不出来。”这样真的可以挡到什么吗？仅仅遵守规则是不够的，规则甚至不需要刻意欺骗玩家，只需要隐瞒住一些关键信息，就足以在紧要关头令玩家措手不及。

一层则早已欢腾一片，气氛异常热烈, 几乎已经脱离了一场普通直播的范畴, 倒像是在进行什么狂欢似的。

这一觉便睡了近两个小时。他立在窗边落进来的阳光中，灿金色的光线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圈金黄色的晕影，看起来充斥着若即若离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她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几瓶补充san值的药水灌了下去，又递给鬼火几瓶——虽然这只能算是杯水车薪。若是心智不坚定的玩家，此刻必然已经开始怀疑。“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个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纵的。”

全家福上，这户人家一共有六人。而一旁，秦非拿到钥匙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告解厅的门反锁了起来。“那些人都怎么了？”

棕红色的漆木高柜静静伫立在角落，深色的绒布将里面的光景遮挡得严严实实。小鬼……不就在这里吗？

“其实还有一个地方，是最适合停尸的。”秦非回到卧室后没有睡，屋内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脑海中静静梳理着这一天之中所有的见闻。

修女挥动手臂，指示两个看守上前，驾着6号的胳肢窝将他往自己的牢房内驱赶。他问萧霄：“你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替3号忏悔他的懒惰与无所作为。”“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个！”

这种感觉和人在正常世界中受伤后的感觉截然不同，此刻的玩家们就像是游戏世界中受到控制的系统角色，如同一个个提线木偶般，被系统强行施加的外力影响着。是生怕人不能避过是吗？是因为6号是场上唯一背了人头分的玩家的缘故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少玩家都避开了他的视线。【第1000001号玩家：小秦，载入中——】

萧霄望着门洞里，面露难色。秦非闻言，敷衍地点了点头。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刀疤：“我们觉得, 你们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电话。”

虽然目前场上分数最高的人是12号秦非，但秦非只在为自保反击的情况下杀了8号一个，剩下的分数都是他在告解厅里拿到的。

再过四五十分钟就到就寝时间了。到时再想出房间，就会很不方便。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间实力的参差。重重砸在墙面上，发出令人后槽牙发酸的弹响。

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应该做些什么去吸引鸟嘴医生过来了。一声。说完他大概是怕伤到萧霄的心，急忙又补充道：“主会保佑你尽快聪明起来的，阿门！”

不规范的操作导致村中阴气横流，那些被堆积在祠堂外的尸体，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这种松弛感令秦非在一众玩家中显得格外突出。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

萧霄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趔趄一下后边跑边迷茫地回头向他看。“主”能看到、能听到，他无所不知。

林业道：“还好那几张照片几乎都没有拍到秦哥的正脸。”万一黑雾里的那群长着婴儿手臂的怪物还在怎么办？下车岂不是送死。说到这里，程松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好后悔！

走廊那头，有人转过墙角。林业却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起来。

“这个主播抽中的身份好棒啊，可以在NPC中间吃得这么开！”这只能说明一点。这过于荒诞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过来。

他既没有过于严肃，也没有故作轻松，总之，反应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