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硬生生将自己的眼球抠了出来！“那些副人格，他们都很善于伪装，在药物的控制下，总能表现出与常人无异的模样。”毫无疑问，这是一台可以接通的电话，寂静的车厢内，只有耳旁的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诱惑着他按下拨号键。

红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样也想知道红方的。

萧霄：“？”

萧霄：“？”

弹幕都快笑疯了。……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红门了。紧接着，一只干枯苍老如树皮的手缓缓从里面伸了出来。

副本里真是无奇不有，怎么还出这种品种的变态？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围拢上来，对着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诵着什么。他又回到了表世界。

屋里依旧没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块，正在轻轻耸动。

只有萧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灭污染源了，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总之，在这十五年里，教堂已经从纯粹的神圣之地变成了一种集监狱、疗养院、学校于一体的复杂机构。话音戛然而止。

这么有意思吗？还好秦非自己争气，一个人也能杀回来。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那六人走入厢房，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萧霄他每回进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细上算一整个晚上，结果秦非竟然用来带苹果？？

三途对事态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汉尼拔，总能在不知不觉间，通过肢体语言与话术，引导着其他人顺从他的心意。

他现在觉得，自己和秦非就好像两头披着狼皮的羊，正瑟瑟发抖地呆在狼群的老窝中。一旦露出破绽，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那是铃铛在响动。这抬头的动作属实是无用，因为秦非对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空空荡荡。

“杀戮游戏，就要开始了。”“好浓郁的鬼气。”萧霄轻声嘟囔了一句。对，就是眼球。

这简直已经不是人，而是一个活菩萨了。

萧霄换了个边，对右侧僵尸如法炮制。她重复着秦非的话，用和他一模一样的重音，强调道：

修女修补告解厅用的材料应该就是从这地牢里搬走的。

后赶来的玩家们脸色煞白地站在那里。“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为，他不是简单的想要把你嚼碎咽进肚子里。”

无人可以逃离。其他玩家束手束脚地窝在门边。倒不是他们不想坐，实在是屋子里完全没有落脚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很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萧霄全程紧张得直冒汗，却一句话也不敢说，死死盯着身旁正在和鬼女打着眉眼官司的秦非。“主播%……&%——好美&……#”“导游是不是耍我们的？”程松面色不善。

直播画面中，秦非应付完神父，迅速将钢管抽回。他指的是今天早晨0号囚徒越狱的事。

说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道：“我们才刚通关第一个副本，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表达谢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两个，随时喊我们都可以！”

炼尸，有着选、停、浴、择、炼等复杂的一系列讲究，若是将这一切都顺利完成，赶尸人便会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完全脱离实际的构造，令人仅仅看一眼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偷鸡摸狗被NPC抓现行了。

林业和秦非各自点了头。位于另一个空间的直播大厅中，一群半透明灵体正围着F级体验世界的0039号光幕大呼小叫。“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杀了24号也是没用的。”

果然！“直播看了几百场，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24个圣婴是24个人格”鬼女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银铃乍响，听起来倒是和鬼婴笑起来时一模一样：“徐家人给我们留了信，要我们保护好他家的祖产，尤其是那本《驭鬼术》！”

倒不是他发现自己哪里问错了。秦非没养过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该换一件衣裳，反正他手头富余的积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挥，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买了一件下来。她上下打量着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

手不能动，脚也不能动。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那时我刚进门，屋里就吹起了阵阵阴风。”

她领着众人向外走，一间开阔的大厅出现在众人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