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有的人眉头紧皱，模样茫然，还有的人却明显正在思考着什么。

“但是……”大多数污染源都会出现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险区域，或是副本临近结束的那个节点，玩家们避之唯恐不及。他伸手动作及迅速地开锁、一气呵成地将门拉开。

他很想问问祂，除了守阴村那次，他们以前是不是还在什么别的地方见过？被耍了。

一个是正常的，是他这些天已然见惯了的，另一个则失去了所有颜色。可是要怎么忏悔？

秦非在那几间开着门的房前大致扫了一眼，意识到所有房间的格局和装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不对劲。直到萧霄，转过下一个转角。两人肩并着肩，正在交头接耳，前方不远处是程松，和另一个秦非没有见过的人说着话。

观众们的讨论话题也从副本内容瞬间转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上次在守阴村副本结束后, 他误入黑暗空间，当时也是同样的感觉。

一声闷响。这些小孩现在分明有说有笑，可那说笑声，似乎都是从玩家们看见他们的那一瞬间骤然出现的。在混杂着脚步、雷鸣般轰响的电锯声、建筑粉碎石块落地的噪音中，飘来一阵诡异的歌谣。

秦非的步数依旧平稳，清瘦的脊背挺直。

在萧霄惊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仅没有带着他逃跑，反而郑重其事地向前迈进了一步。“你还是管好你身边的那个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气。

是鬼火。只是可怜了徐阳舒，吓得差点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

可秦非能够确定，刚才那僵尸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头看看萧霄怎么样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鲁地一膝盖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读到这里，秦非的脸色不由得一黑。“你在看什么？”那双浑浊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过这对眼眸窥测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念头。

比起前天祠堂里的那扇, 眼前这扇门的颜色更深，正面看去分明只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木门，可背后却宛若用鲜血涂就, 经过经年累月的无人问津后，化作一团令人作呕的黑红色。“这是从哪里来的？”林业好奇地问道。虽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经向神父揭发过的那些重复了，但他还额外多说了不少。

“反正就是……应该是没见过吧？”

或许是三个——那个叫林业的小子一天了还没回来，想必凶多吉少。但他盯着墙壁看了半天，接连更换了几条过道观察，却始终没有发现墙壁存在任何异样。寄件人不明。

它模拟出了一种萧霄在生死攸关之际才会发出的惊呼声，这声音十分写实逼真。

还好他不会害怕，否则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业这一指头就足够把一个正常人给吓死了。他死都想不明白，刚才还和秦非有说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间就翻了脸？他没有里人格，也没有阴暗面。

圣婴院来防守则第六条。短短半分钟时间，秦非已经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头发老太太鬼。

当时萧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脑袋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持续疯狂地回响：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对立形式如此严峻的副本中，将NPC直接收入麾下呢？区别仅此而已。

抽屉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气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转：“哎呀！”

穿透厚重的石质墙壁，落入众人的耳中。它们在那眉宇之间交错着，形成一个个微小的宇宙。

广播仍在继续。在混杂着脚步、雷鸣般轰响的电锯声、建筑粉碎石块落地的噪音中，飘来一阵诡异的歌谣。

走？

“他们家也有人去世了。”无论那种解决办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祸水东引的缺德味道。秦非十分认可地点头：“确实是呢。”

只不过是被抢了口粮而已，那些怪至于这么生气吗？王明明家居住的楼房就在广场旁边，秦非向家的方向走去。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看到那些观众们隐而不现的呼声似的。

鬼火默默退后，脸部肌肉闪过一丝奇异的扭曲。

越靠越近了。

导游不是守阴村里的人，对于逃离村庄没有执念，完全没有理由帮助玩家们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