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字是“快”。这个世界的规则，出现了。门外空空如也。

“……嘶，我的背好痛。”“按你这么说，林守英应该是保护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个奇怪的点，“那我之前在祠堂……？”

他步速未减，在这座密闭的迷宫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动的箭矢，冲破空气，冲破黑暗，向着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来。三途于是眼睁睁看着鬼火原地死而复生、像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冲到了秦非的身前。厚重的黑色木门摩擦地面发出阵阵闷响，潮湿的霉味飘散在空气中。

在规则世界中，遵守规则向来是生存的第一要义。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数道目光追随着走廊中心的6号，6号冲众人笑了笑，站起身：

程松可以救得下凌娜，其实也可以救得下刀疤。仿佛在说，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们。算了。

他倒是并不害怕0号囚徒这张堪称骇人的脸，但对方身上实在太脏。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谁要站着挨打！“告解厅，刚才好像已经被血修女给毁了。”玩家只需要拿着这本笔记走进告解厅，完全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将自己的积分拉高到一个不败之地。

秦非心中一动。嘀嗒。

但16号以后的那些玩家，无一例外，都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异常来。那苍白的略显突兀的皮肤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创伤的痕迹。

快跑。

萧霄在旁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很快，他来到了空阔的过渡区域。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颈、割破他的动脉的那瞬息之间。“砰！”

她开始挣扎。空阔无人的教堂里，那扇他们来时被秦非锁上的木门，不知何时竟已然洞开。

青年一挥手，大言不惭地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年轻，或许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赐予我的奖励。”

他们的脚踩在地面上的画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稳。接下去的路程两人不再交谈。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夺路而逃的，除了几名看守以外，竟还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个玩家。

人头分，不能不挣。以前上学时晚自习下课太晚，林业走夜路都要想方设法找同学一起，为此还被班里的人嘲笑过不少次。

秦非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将自己上翘的嘴角强行拉平。

“我们可以把车窗打开，然后跳下车。”有个男人提议道。那双清透到与这座肮脏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莫名的思忖。他认命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从纸面上一字一字扫过：“夜游湘西旅行团游客活动指南——守阴村特供版。”

他看见萧霄来了，咧开嘴，扯起一个怪异的笑容，那泛黄的牙齿和猩红的牙龈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块一块细碎的肉屑。按月份死去的六个村民。巨大的轰鸣声响彻整个D级生活区，街道旁的扩音喇叭内发出刺耳的音乐。

什么？？兴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将纸条塞进孙守义手中，刷刷后退两步。

另外两个修女头上的提示则更简单一些，没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个字。现在，秦非只要在无人处轻轻唤几声它的名字，它就会毫无预兆地冒出来。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坏了。秦非答：“当然是继续隐姓埋名，呆在这个地方。”

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那是个很经典的通灵游戏，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陌生。

但他从外面回来时，却身穿着防护服，像是刚刚刚才接诊的什么病人似的。秦非身后，玩家们正神色各异地簇拥在一起，欲言又止。虽然和华奇伟曾经形容过的并不完全一样，但，秦非很快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脸都绿了，还在那里耐着性子哄人。”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什么？”围绕在高阶灵体身边的其他观众齐齐一愣。爸爸妈妈，对不起啊。

“……我真的不清楚，兰姆平时由医生负责照顾。”辽远的不知名处有钟声响起, 咚、咚、咚。

义庄内静得落针可闻，就连光幕另一端的观众们都不自觉地将呼吸声放缓。王明明的妈妈：“一会儿我们分完尸，会把客厅打扫干净的。”

观众们激烈地讨论着。虽然王明明看起来很不高兴，但他并没有立即出手对付玩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