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头连体服，五颜六色的花瓣在脸旁边围成一圈，看上去说不出的傻。

土坡上，无数林立的阴影交错堆叠。

他轻声“唔”了一声，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遗憾：“节哀顺便。”

秦非在副本里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命令鬼婴做事，但他说出口的话，十次里面有八次鬼婴都会置之不理。“不过主播的操作是最骚的……”萧霄：“……哦。”

这个词汇，秦非只在先前义庄夜话时，孙守义给林业、凌娜他们几个新人分享副本经验时听到过。“这好像是…一行字？”林业凑近看了半晌，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最…地……”

见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动说明, 他便也语焉不详地糊弄了起来：“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对了！他还有东西让我交给你们。”林业愕然抬头，在夜色中，他看见一张清隽的侧脸。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渍，一块一块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肤上。可大约在短时间内身体还有他自己的后遗症，秦非还是动不动就咳个不停。

“撒旦：你的心像石头！！”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失落：“我还想和导游先生一起领略湘西的美景呢。”挖眼睛？挖什么东西的眼睛？玩家们迷茫地面面相觑。

萧霄心里一惊，下意识顿住脚步。而更令人惊愕的还在后面。

是徐阳舒动的手脚，还是副本动的手脚？说完他指了指身后不远处，那里还站了两男一女, 正伸长脖子向这边看。

木门化作一块块碎屑，2号与0号相互推搡着冲进了教堂里。

眸底仿佛汇聚着万千星辰、汇聚着数之不尽的世界。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边的长发女玩家小声接话。一定是吧？

话音落，餐桌上当即响起啪啦一声。……假如他死了，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这片乱站岗之下了。

秦非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途的环境，状似不经意般随口向修女打探着消息：说来也奇怪，他弯腰捡东西花去的时间，里外不超过5秒，可一直萦绕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脚步声却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无痕迹。

或许副本为各个玩家分配角色时，在某种方面参考了他们每个人的天性。迷瘴吸入体内到发作之间还需要大约一两分钟的间隔。那个领路的白衣女鬼在将两名玩家送到后就转身离去，走之前顺道带上了房间的门。

听起来多少有些危险。光幕那头的观众们看不明白，秦非却十分清楚。

……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但倘若，这真的是系统的障眼法呢？

四面的墙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了起来。凌娜自从刘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鲜少开口说话，这次却一反常态地表露出了与大部分人相反的态度。

却发现那张纸不知何时已经在墙上自燃了起来，如今早已被烧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角，随着他的视线投射过去，就连那一角也化作了飞灰，落得满地都是。“你很好。”修女向秦非点了点头。但在使用各种隐晦的语言包装之后，那两人也隐约透露出了一个消息：

13、17、19号三人正在气头上，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

3号死。他从第一次进入直播到现在，遇见过的厉鬼类npc无非就只有两种：一见到玩家就动手的，和玩家一见到就动手的。

现在大家会聚在活动中心，是因为薛惊奇和物业商量好了包餐的计划，然后他们几个跑腿一个个将消息传达给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传，这才终于把人都喊回了这里。女鬼咬牙切齿地道。箱子没有上锁，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将盒盖掀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东西：

从秦非进门的那一瞬间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会呈现如此面目狰狞可怖的模样，是因为兰姆的内心对他们充满了恐惧。

他行至三途面前，弯下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不错，质量很好。”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铃声正在广播中连续不断的响起。狭小的房间内，玩家们被两具僵尸左右夹击。

萧霄无语了。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她僵直着后脊，缓缓看向头顶。

说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道：“我们才刚通关第一个副本，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表达谢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两个，随时喊我们都可以！”

“日不走双，夜不走单。”萧霄皱眉指着指南上的话，“这是什么意思？”他正在盯着秦非，秦非可以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