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并非看不见摸不着的精神污染。

“呜呜老婆还在按耳朵，痛不痛啊宝贝来给我呼呼——”“嗯？”鬼火的眼睛睁大了。秦非没有多做停留，迈步进入室内。

羊肉粉店内，骤然出现在桌前的NPC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消失过，拿着汤勺的手腕角度未变，“嘶溜”一口，将汤嗦进嘴里。直播间内的观众们看了一场大戏，各个精神振奋。

又脏又臭先不说，最重要的是，也不知这东西吃下去会不会产生什么负面效果。秦非的光幕前，灵体们全都自鸣得意地仰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藐视其他人。王明明的妈妈：“说他想帮好朋友把家里都打扫一遍。”

秦非开口。玩家们回头望去，来人是一个大象头套的玩家。

右边僵尸打起雪怪非常简单粗暴，手口并用，简直和野生动物捕猎没有什么区别。

另外两人，左边那个少年一头和雪地一般颜色的银发, 纤细苍白, 从始至终一直闭着眼，看起来像个盲人。

假如玩家们之前因他受伤便对他置之不理，动辄打骂，那或许还会激起他的反抗心理。大多都是对当时案发现场的环境记录，每张照片都是所差无几的黢黑一团，很难从中读取到什么线索。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场所有玩家却都觉得后颈一凉。

“咳。”“……你是谁？”

“已全部遇难……”

假如真要放弃队伍中的一人，双马尾绝不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哈德塞自讨了个没趣，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不满的吭哧。

秦非三两步冲到雕塑面前，抬手就是一个鲜红的大叉。系统无法摧毁碎片，任何人都无法摧毁碎片。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进眼眶，丁立越发心惊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抠出来，甩在雪地上。

最迟到明天，等到盗窃值达到100%，这个D级玩家所隐瞒的一切线索，都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光幕上的猫咪正沿着泳池边缘来回踱步。NPC觉得自己血压都要高了。

……

那人毫无声息地躺在雪地中, 俨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压在异常苍白的脸上。每当生死攸关之际，林业的眼前总会浮现起一幕画面。秦非的尸体。

玩家们看不清谷梁的脸，他完全被飞蛾的翅膀掩盖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滩鲜血，以及男人声嘶力竭的痛苦呼号声，都足以令人触目惊心。因着雪山副本环境的特殊性，玩家们这一天之中的交谈声一直压得很低，生怕声音过大引起雪崩，刁明这一嗓子可谓石破天惊，震得好几个人都瞪大了眼。

大象死在了绿色房间内，这让愤怒冲昏了他们的头脑。木屋？

绝大多数污染物都会给玩家带来幻觉buff，王辉不仅怀疑那道背影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替换成了幻觉，他甚至怀疑，眼前这扇门也是一个幻觉。晚一步。这是弥羊最后的挣扎。

蝴蝶气笑了。

前行的路程并不顺利。“这些房子好像都是用雪做的。”

远处的光线将他们的背影投放得无比巨大，张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墙上。

身边亮度骤然下降，浓黑的雾气弥漫视野, 系统提示再度响起。

B级？但这个秘密不一定能一直保守下去。秦非在原地站定。

随身空间就像是断联了一样，半点反应也不给。“那是你小时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儿子。”不，已经没有了。

迟钝的闻人队长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与此同时，他秀气的眉头却轻轻蹙起，像是真的在为弥羊的困扰而感同身受一般：过分的黑暗消弥了对于距离的感知。

“是，干什么用的？”结果惊恐的神色没等到，反而被对方向看白痴一样注视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脚下长着指南针吗？？？”

反正闻人黎明自己当了这么久玩家，还一个契约过NPC的玩家都没见到过。“可是。”弥羊神色古怪，“现在外面的怪把门都堵死了，我们怎么可能出得去？”

444-4444。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在这样一座无人的荒芜雪山中，建造出这样一座神庙？秦非已经彻底习惯弥羊这副怪样子，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

究其原因，大概还要归功于手上的戒指。双方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平衡。少年不清楚钥匙的作用，但他隐约觉得这似乎是个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