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可以像真正签订过主从契约的鬼那样，任由秦非指哪打哪。吕心的神志在进入洗手间前短暂地清醒了几秒。话筒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回响。

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除了已经死去的刁明，秦非成功将副本中剩下的全部玩家都转化成了雪山的信徒。“唉，没出息，这个主播胆子太小了，我要换一个人看。”假如真是他所想的那两个人的话。

“可是副本一开始的系统播报不是说过吗，玩家里只有一个死者。”乌蒙傻不愣登地道。“没有吗？”

但门前的空气中，血腥味愈发浓烈了，呼吸间充盈在整个鼻腔。“简直是无解之局。”丁立叹息道，“我之前就听人说过，雪山副本开放的次数很少，难度也非常高，但没想到会高到这种地步。”

那黑影终于跌跌撞撞地跑来了，跪倒在秦非面前。这个垃圾站比南门的那一个看起来更加陈旧些，堆放的垃圾种类也很繁多。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

如果被规则耽误死在床底下，是不是太憋屈了……“哦。”弥羊点了点头，“那之后——？”

“今天进村的时候，你们把他独自扔在村口，我们几个亲眼看见，他把自己的脸都挖烂了……但是等我们回来以后，他脸上的伤口却又恢复如初。”祂说话的时候，秦非的视线总不自觉地被祂的神态所吸引。

眼神变得木讷而呆滞，表情和身前的两名NPC同样僵硬。

他将买来的挂历挂在了好几个不同的地方，然后拿出闹钟，开始调试闹钟的发条。“夜间巡逻薪资日结，顺利完成巡逻任务，并回到保安室交接后，我会给你们每人发放15元薪资。”老鼠、熊和野猪正在为接下来的去留而争辩不休。

速度实在太快。弥羊也无所谓：“随便你们。”

假如真的遇到某些危险的Npc，就凭他们保安队员的身份，其他玩家也会将他们保护起来。秦非：“……”

最靠前的那人头上顶着灰色的蜥蜴头套，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门内。“咱们就都一起进去呗。”

安全区会不定时、不定点地出现、消失。男人冷硬的面孔上露出还算和煦的表情，对秦非道：

“开赌盘，快点开赌盘，就赌主播能不能从里面活着出来。”他在心中无声地骂了一句，稳住险些脱手将路牌甩飞出去的胳膊。“哦哦哦原来如此，老婆好聪明！！老婆是反应最快的！”

“再去里面找找？”林业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秦非。“小秦又让小僵尸回去干嘛？”

弥羊看得眼珠子快要脱眶了：“你他妈的这么能干，之前在14号楼还让我扛怪？？？”比如守阴村中的导游，还有圣婴院中的白修女。

他眼睁睁看着陶征被一个比他低了两大级的玩家忽悠得团团转，到现在，已然一副准备将对方的每一句废话都奉为圭臬的舔狗模样。三途脸色一变。

弥羊稍慢了一步，险些被后面的鬼咬掉裤子。秦非那间是弥羊特意挑出来的，左边是弥羊自己，右边是应或。

……怎么总感觉自己在欺负老实人啊淦！！但，假如是第二种。

安安老师差点被气抓狂。救他下楼的这个深藏功与名也就算了，怎么自己好不容易认出一个，对面还死活不肯承认。

他看看秦非，又看看尸体，眼珠子都快掉到雪地上了。

晚上9点还有一个垃圾站要扫，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动弹。

泳池前，林业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几个深呼吸。

崖壁上情形也不遑多让。

弥羊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看向王明明的父母，就好像看到两颗缤纷水果味的棒棒糖，充满甜蜜与诱惑力。除了组织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团大团的丝线。秦非一脚陷进雪中，用力将脚从雪坑中拽出。

“……额。”

很可惜，依旧不行。拧开水杯，想到他们还不知要在这雪山上滞留多久，手上动作一顿，倒了个杯底递过去：“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老虎的左边是他的队友，右边是秦非，他不解道：“大象看起来好像特别自信。”

对于高阶玩家来说，这不是多么困难的事，玩家们很快集合完毕。

四条规则占据了4页纸，后面还有两页空白页，一页上写着“图章收集区”，另一页上写着“随笔区”。

一声轻咳自耳畔响起，唤回了应或仅存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