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牛？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与刀疤同归于尽。

他们遇到的那两个囚徒，似乎有些太过于容易对付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徐家先辈的意思，还是鬼女自己的意思？见鬼女忽然开始讲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他抬手，掐掉了电话线。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想到这里，萧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压低声音凑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们这样，万一它一会儿发现了……”萧霄在死到临头的前一秒都还在为这件事忧愁。

说着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道：“我们才刚通关第一个副本，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表达谢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着我们两个，随时喊我们都可以！”

哦，他就知道！一切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难以理解！

“对！”

直到一切再无转寰余地，药效失去作用，真实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当秦非拖着他那一身血污出现在走廊的正中心时, 他瞬间便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黄牛大手一挥，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谁？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们信得过我，那就跟我来。”

他话锋一转。

随着萧霄话音落下，数道目光落在秦非身上。至于送进教堂的理由？

有的人不断来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迷瘴吸入体内到发作之间还需要大约一两分钟的间隔。他们似乎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就在那个放满油条的大锅中，有一颗人头，正悄无声息地浸泡在里面。

偏偏秦非还坐在那里不说话，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盯着他看个不停。之前他就曾给新人玩家们科普过，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规则都是一定正确的。

既然如此。但秦非此刻的表现，却无疑超出了他的认知。

她慢悠悠地揉着鬼婴头顶细软的发丝：“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那纤长如羽翼般的睫毛抬起，他漂亮的琥珀色瞳孔温柔地注视着她。“饿了么？”秦非无比自然地开口，宛若在巷子口与老友打招呼一般。

只可惜，这份轻松连一分钟都没有维持到。距离那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凑到猫眼上之前，他就将自己进副本前从系统商城兑换出来的一把折叠小刀握在了手心。

正对面是一个布告台，台上空无一人，下方正对着一排排座椅，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不少人。

就连程松露出些许讶异的神情来。“可是。”他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向萧霄，“签都已经签了，好像也没办法了。”“这也配当黑羽的下属挂名工会？”

“地是空虚混沌……”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无疑出乎了两个人的意料。

【第1000001号玩家载入中——载入%载——载入——载入成功！】听见走廊上的动静他立即站起身来向望，见是修女带着秦非回来了，当即露出了喜不自胜的表情。

前方，是一片如迷宫般的走廊。假如玩家们通过“躲进棺材”就可以规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惩罚，那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过简单轻易了。

和他有着相同困扰的只有萧霄。

心之迷宫的入口就在地牢里，这两个场景是连贯的，因此迷宫中同样苔藓遍布这件事完全顺理成章，实在很难引起人的注意。林守英一点也不符合污染源的特质，其最主要的一点便是，靠近林守英时，玩家们不会掉san。

……

即使他们只是通过欺骗获得NPC短暂的青眼，但能够带来的益处，却不可估量。“……真的假的？”“F级直播大厅蓬荜生辉！”

鬼女丝毫不为所动：“我知道那个人，是个十足的废物，比起他的祖辈来，可以说连垃圾也算不上。”

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扩张到极致的眼眶中却不见丝毫颜色，只有一对空洞的眼白，附着着蠕虫般密密麻麻的血丝。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我们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发就直接出手了。”作为心理学研究人员，秦非最常接触到的，便是那些从自杀现场救回来的小孩子。

秦非会离开原本的岗位转而跑去和居委会大姨抢工作，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