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san值下降会给人带来诸如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之类的生理反应，这是极其直观的。前行的队伍很安静。

在兰姆的记忆中，他本身也当了很久的兰姆。

但从外面的动静分辨, 它应该依旧没有离开，还恋恋不舍地徘徊在门口。秦非默默将萧霄方才提到的知识点记在了心中，缓步走上前同那几人打招呼：“你们好呀。”

这老头似乎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处境, 现在哪里还有他多嘴的余地。三只尸鬼将秦非团团围住，更多的尸鬼自远处或不远处涌来。孙守义凝眉道：“我们得快一点，灵光蜡烛的持续时间只有20分钟。”

几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点也不比几十年后的冷清。

各种刀子、棍棒、铁链；这个秦大佬要怎么圆？凌娜放缓呼吸，试图寻找可以隐蔽自己的遮挡物，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导游在大门前站定，喑哑的嗓音宛如某种失传已久的咒语，“接下来大家即将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动之一，尸王宴。”而堂屋内，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惨烈十数倍的喊叫声，已经顺撕破空气传了出来。

上次在守阴村副本结束后, 他误入黑暗空间，当时也是同样的感觉。“请等一下。”【旅社导游：好感度75%（你是导游的知心好友，只要可以，导游愿意在任何方面为你提供帮助）】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疯狂。刀刃深深劈进地板，将地面砍出一道竖长的裂纹，径直蔓延到众人脚下。他的脸上笑意温和，气氛却并没有因此而缓和一点，两人之间剑拔弩张。

2号虽然变成了这幅鬼模样，但他终究还是2号。说完那些，秦非迈步走向餐厅门外。

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一分钟前身边还都是人，现在整片幼儿园的空地上，却只剩下了秦非一个。

今天村中的雾气浓度比起昨天来只增不减，很奇怪，这地方就像是完全晒不到太阳一样。

……

这足以证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状态直接死亡，里人格也会跟着一起消解。

但副本结束时，那些没有成为圣子的玩家究竟是可以随着圣子一起离开副本，还是会永远地被留在副本中。与此同时，凌娜清楚地感觉到，腰间被什么尖锐的硬物抵了上来。往里走，经过一个转角，一块写着“修女办公室”的牌子出现在秦非眼前。

秦非蓦地皱起眉头。

薛惊奇弯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个标准到无可挑剔的90度的躬。

三途道：“不能再耽误了，你必须赶快去服务大厅隐藏掉自己的定位。”

镜子下落时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现在十分安全。“……靠，真的太不要脸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爱拍马屁的人。”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改好了。”

“而且，小桑生活在这个社区里，但他具体是哪户人家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一概不知。”孙大叔不是说过吗？SAN值掉光了的话，玩家就再也没办法离开副本了。“哨子——”

游戏结束了！

“第七条, 死亡总是伴随着阴影而来。”“自从蝴蝶升到A级以后，他看上的每一个傀儡最低也是B级的。”

秦非又向里面走了几步，烛光终于照到了一侧的墙壁。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歪去。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空的，可当他们俩走到那里时，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个黑影。

秦非终于彻底明白这场无妄之灾的来由。

其实他完全没摸清状况, 但他全身的肢体动作都在给秦非打配合：

“怎么了？”萧霄问。所有观众的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那些人要怎么通过一个虚无飘渺的名字找到他，林业又是怎么确定，这个小秦就是秦非呢？

自从进入副本世界后，萧霄曾经在现实中用了整整20年才建立起来的、充满友善和秩序的世界观，便迅速崩塌，化作齑粉。

秦非将它们挖起来时，它们会眨眼，莫非，他说得都是真的？

一寸一寸，向着玩家们聚集的地方蔓延过来。

“如果他们的尸体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没有埋在乱葬岗。”秦非低声道，“那又会在哪里呢？”没有得到回应。虽然导游对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还是无法将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爱”这种虚无缥缈的点上。